端起茶盅不紧不慢的啜了口茶水。
那厢汪氏也坐立难安起来,陪着笑脸,一边还不忘狠狠的掐了徐妘一下。
“嘶……娘,您做……”
徐妘收到她的眼神暗示,迅速反应过来,眼珠子滴溜一转,立即便挤出几滴眼泪,抽噎着开口:“秦夫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招惹顾小姐……更不该气昏头,口不择言搬出秦家。”
“我并非是要让秦家处于风口浪尖,也并非是刻意显摆,是我鬼迷心窍。即便顾小姐对我冷嘲热讽,我也不该与她争执。”
“但我大哥是无辜的,秦夫人,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迁怒我大哥。”
“他是真心爱慕骊珠姐姐,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全都改。”
汪氏也附和着:“秦夫人息怒,是民妇教女无方,我今后一定多加约束她,不会让她惹麻烦。”
徐怀墨见自家娘亲与妹妹一唱一和,有一种无力感包裹住他,他不知所措。想要出口说些什么。
可话到嘴边,他还是选择向秦夫人拱手,郑重其事道:“秦夫人,此事是我,平日里没有教导好妹妹言行。”
“徐某愧对秦小姐的信任,也给秦家惹麻烦,无脸面对秦小姐,我……”
“怀墨!”汪氏提高了音量,打断了他的话。
狠狠地瞪向他,这孩子是疯了不成?难道主动要退亲?决计不行,到嘴的鸭子岂有飞走的道理?
汪氏收回视线,看向秦夫人时,又是笑盈盈的,“秦夫人莫怪罪,这孩子秉性耿直,为人善良正直,他的话,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们怀墨能娶秦小姐过门,那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秦夫人不愿与其虚与委蛇,汪氏没落到好处,只能暂且先离去。
他们离开后,屏风后走出一红衣少女,正是红了眼眶的秦骊珠。
秦夫人见状,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骊珠,徐怀墨这人秉性不坏,人也有担当。你还要退亲吗?还是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处理好家事?”
“但为娘观他心软容易遭受挑拨,他那妹妹性情娇纵,只怕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想来与他纵容也有关联。”
秦骊珠咬着下唇瓣,坐在椅子上,似乎想要找辩解的话。
憋了半天,才找出徐怀墨的优点,“他,他这是重情重义。”
“女儿在外人眼里也是万般不好,大哥呢,处处包容我。”
“徐怀墨对他妹妹,应当也是如此。”
“这么说,你是想再给他一次机会?”知女莫若母,秦夫人早就猜出女儿心意。
秦骊珠攥紧手心,“女儿……女儿难得遇上个能入眼的,还想再观察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