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倘若告诉你,戏做的便不真了,鱼儿不咬饵,如何能钓她上钩?”沈宝珠撑着下颔,不难猜到,这女子背后的主子是谁。
贺云宴将沈明音看做是棋子,又未完全信任她,所以要在沈明音的身旁安插一个眼线,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确保沈明音传递出府的每一个讯息都是准确无误的。
所以他命人替换了沈明音身侧的贴身丫鬟秋儿。
沈明音死后,这安插在沈明音院子里的眼线自然要继续发挥其作用,与其等她迫害如意院的人,甚至威胁到香儿的性命,倒不如先遂了她的心愿。
待她放松警惕时,给予致命一击。
“小姐瞒的奴婢好苦……”香儿苦着脸,同时也庆幸自己这些日子没同秋儿私下相处。
否则自己恐怕也小命不保。
“那,那秋儿岂不是凶多吉少了?”思及此,香儿脸色煞白。
沈宝珠沉默以对,算是默认。
香儿不免在心里长吁短叹一番。
想当初她与秋儿也有所交集,哪曾想物是人非,她已经惨遭不测了。
女子被沈宝珠关押于柴房内,府里下人只以为是秋儿冲撞了沈宝珠被惩罚关在柴房,并不知其真实身份。
女子服用了软筋散一直虚弱无力。
平时轻易可以挣脱的绳索,如今却无能为力。
更令她纳闷的是沈宝珠并未处置她。
这种漫长的折磨令人不安,相比一刀刀凌迟,她更想来个痛快。
毕竟她身份已经暴露,即便侥幸逃出沈府,主子也会因她办事不力,让她自行了断。
女子眸色黯然,看着柴房的木门,怔愣出神。
“你托我查的事,已有眉目。”
陆珩将一封信抛掷在沈宝珠面前的桌上,“你知道这女子身份来历,想如何处置她?想让她反水?”
沈宝珠眨了眨眼,“有何不可呢?”
“他贺云宴想在我这安插眼线,我又如何不能把这眼线收归己有?”
陆珩道:“她未必会听令于你。”
“我并非要她听从我的命令,我只是同她做个交易。”沈宝珠说:“四哥哥大抵不知晓,对于她那种在刀口浪尖讨生活的人,家人与她而言,十分重要。”
陆珩瞳孔微缩,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他何尝不知。
“四哥哥?”沈宝珠轻轻的唤了他一声。
陆珩这才缓过神来,“没什么。”
他只是回想起一些并不美妙的回忆。
从前他总是噩梦缠身,而如今,他似乎很少梦到从前的事了。
甚至他都险些忘了,他也是背负着血海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