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语气不自觉的软下几分,“她与你不过短短数日的交情,沈宝珠,你是否对所有人都这样?”
他咬牙切齿,眉头紧锁,面色清寒。
心头的烦闷让他无所适从。
他只是单纯的不想沈宝珠为其他无关紧要的人难过,哪怕对方是个女子也不行。
沈宝珠已经收敛了心绪,缓和了情绪,闻言就瓮声瓮气道:“我只是替阿翎不值当。”
“她有那么多路可选,可偏生选择了最悲壮的一条。她用自己的死来报复三哥,三哥这辈子都无法忘怀她,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自责之中。”
“可她这个傻姑娘,她又做错了什么?”
“凭什么死的是她?”
沈宝珠想,阿翎应当是心里藏着刻苦铭心的仇恨与苦楚,所以才想轻生。
“若是你,会如何做?”
陆珩俯首凝视她,眸光讳莫如深,最终落在沈宝珠那双澄澈黑白分明的杏眸处,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若是我,我自然是睚眦必报,也要让他人尝过我曾受的苦,”沈宝珠语气幽幽,“我从不是良善之辈,更做不到以德报怨,欺我负我者,我必当都讨要回来,才肯罢休。”
“自然我若是事败,也要拉着与人同归于尽。”
陆珩恍惚想起当初她扯着刺客一起坠崖,以及她在船上决绝的跳入河中。
沈宝珠素来不对自己心软。
她对旁人狠,对自己也够狠。
沈明暻先一步回的沈家,这一路路人纷纷指指点点,见他径直来到沈府,更是议论纷纷。
沈府侍卫见他怀抱着个女子,面色大骇。
连忙禀告沈老夫人等,而沈明暻已经抱着阿翎进了沈府大门,他有些讥讽的环顾着四周,垂眸看着阿翎姣好娴静的容颜,小声说:“阿翎,你瞧,我们回家了。”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从小长大的的地方?”
“我这就带你去看。”
“逆子,你这是要做什么?还不快把怀里的女子放下来,没得败坏门风!”
沈二夫人得了匆忙赶来,身后还跟着沈明音。
而空气中弥漫的铁锈味令在场的人纷纷掩鼻。
沈明音面色不悦,迟疑着开口说:“三弟,你,你怀里的女子是何人?你怎能带来路不明的女子回府?”
“她是我的妻子。”沈明暻神色郑重,“她不是来路不明的女子,”
顿了顿他看向一脸心虚的沈二夫人,“娘,她死了,你和爹开心吗?”
“即便这样,我还是要娶她,谁也拦不住!”
“你说什么?你要娶一个死人,你简直不可理喻!”沈二夫人气的心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