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见到贺云宴倒是客客气气的,面带笑意,毕竟他们二房向来是依仗大房鼻息的。自然不敢得罪贺云宴,即便孙氏是长辈,依然不敢托大。
“二婶,奉劝你一句,物极必反。 ”贺云宴嗓音不疾不徐,“ 那宋倩茹是三哥拼命也要娶回来的,倘若她有个好歹,只怕会伤了三哥与二婶的母子情分。”
“他敢? ”孙氏是外强中干的性子。
其实内心也惧怕贺云清因此迁怒。
“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贺云宴扯了扯唇角,转身离开,总归宋倩茹的死活与他何干?
他更是好奇到底是谁出手害贺云清坠马?
当时鱼龙混杂的,迎亲的队伍与围观的百姓,事故发生的突然,待他缓过神,贺云清已经瘫在地上人事不省。
他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那个沈府的陆珩所为?报仇雪恨的?
还真是对他的脾性啊。嗬,有趣至极。
他似乎没有同陆珩正面交锋过,不知那人武功的深浅,想必亲自试验才更有趣。
陆珩似乎非常在意沈宝珠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上回他就是拿沈宝珠做诱饵,引诱陆珩上钩,果不其然陆珩真的单枪匹马的来了。
这回,他依旧还能做的天衣无缝一些。
……
“小姐,所以说这些事更加证实那位新娘子真是天灾星呢。”香儿绘声绘色的讲述着,一边啧啧称奇,“ 听闻那贺公子伤的不轻呢,被送回贺府,还是沈府下人前去迎亲的。”
沈宝珠听罢,无奈的扯了扯唇角。
这约摸会给宋倩茹心里留下阴影。
“辛苦你打听这些,这些果子你拿去吃了罢。 ”
香儿喜滋滋的接过来,啃了一口,呀,真甜呐。
沈宝珠想了想,自己也许久没出府去铺子查探生意,她打算悄无声息的去,而不能提前知会几个掌柜,担忧他们因此作弊。
打定主意,沈宝珠也着手准备。
这些日子沈明音在府邸难得的安分,许是担忧沈宝珠查到坠崖一事是她所为,故而安分守己,在屋子里哪怕急得来回踱步,也绝不肯轻易踏出屋子一步。
然而贺家联络她的书信却毫不间断。
甚至让她继续监视沈宝珠,贺云宴答应她,会帮她解决麻烦。
沈明音事到如今也不得不信。
所以当她得知沈宝珠要出府时,连忙派人告知贺云宴,至于他会如何处置沈宝珠,那便不是她管的事。
过了几日,沈墨还是未得到沈宝珠的答复,不免有些心急如焚,想要去询求答案。
然而却瞧见香儿满脸泪痕,跌跌撞撞的回到府里,瞧见他,泣不成声,“不好了,小姐她,她被人挟持不见了。 ”
“什么,你说五小姐她失踪了?怎会如此? ”
沈墨握紧拳头,揪住香儿的胳膊,“ 你快些同我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