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珠紧张不已,藏在衣袖内的手紧紧攥着一根银簪。
迫不得已这便是自保的工具。
至少她可以暂且抵挡一次攻击。
马车夫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波澜不惊,“两位,前面就是通往城内的路,恕小人不再远送。”
沈宝珠微微颔首,陆珩也在此时睁开双眸。
他单手掀开帘幕,查看确实是城门无疑,这才神色稍定,与沈宝珠相互交换了眼神。
“有劳阁下驾马车送我们兄妹俩,这是一点心意,还请务必收下。”沈宝珠摸了摸自己的荷包,思忖几息,又将银簪递给车夫。
车夫倒是没有推脱,大方收下,拱手作揖驾车潇洒离去。
“宝珠,三弟,果真是你们!”
沈宝珠回首看去,但见沈明铮满脸沧桑,不修边幅,下巴也长了青色胡茬也未修整。
这些日子他约摸也不好受,心急如焚。
沈明铮本是听闻沈宝珠与陆珩平安无事,不日便会赶回沈府,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今日恰巧骑马出城,便巧遇两人。
“怎么就你们两人?”
沈宝珠信上写的是偶遇心善之人搭救,在善人府邸养伤耽误了时日,所以没有及时赶回。
“救我们的南汐姑娘并未随行。”
沈明铮道:“原是想要请宝珠信里的南姑娘来沈府喝杯茶,不论如何,她救了你们的性命,我们沈家不能失了礼数,定当重金相谢。”
“南姑娘自由散漫惯了,也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便不言谢,说天下之大,有缘再见。”沈宝珠看了看陆珩,见他神色自若,便又自顾的说下去,“再者,有缘总会见面的。”
“这天底下竟有如此心胸豁达的女子,”沈明铮感慨,目露赞赏之色,“宝珠这般说,我都想一窥真容。”
沈宝珠笑了笑,不置可否。
南汐真正向往的应当是自由无拘无束的生活。
而不是被她的兄长当金丝雀被笼养,限制与人交往,甚至让她的世界充满的只有绝望与压抑。
“好了,这暂且不提,咱们先回府,祖母老人家知晓你们回来了,也总算能安心。”
沈宝珠点点头。
两人随着沈明铮一起离去,却不知他们的行径,都被暗处一人看在眼里。
陆珩回眸看去,狭长眼眸微眯。
沈宝珠便好奇问:“四哥哥你在看什么?有何不妥之处?”
陆珩摇了摇头,希望只是他的错觉。
但他们离开后,那个人也随之离开,悄无声息。
回到沈府,自然又是一番热闹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