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怎会伤害你的心上人呢?”
这话怎么听都有些诡异,然贺云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无虚言,他许诺不会伤害宋倩茹,那她定无性命之忧。
只是他不知,事态会发展超出自己所料。
几日后,宋府。
宋倩茹自打从鹿鸣巷回府后,便显得有些魂不守舍,此刻虽是在绣着花,然神思渐渐飘远。
“小姐,老爷命您前去花厅。”
宋倩茹蹙眉,不动声色问:“所为何事?”
丫鬟却摇头,“奴婢不知……只是,先前贺府来人,是贺家小郎君贺云宴。老爷亲自招待,随后便让奴婢请您去花厅。”
绣花针刺破了指尖。
宋倩茹吃痛的倒吸一口冷气,指尖溢出血珠,她心乱如麻,强撑镇定,淡淡的应了声。
道了句随后就到。
为何贺云宴会来宋府?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端倪?根据她上辈子的对其了解来看,这位贺小郎君并非表面上那般是个和气温润如玉的青年,反而他胸有沟壑,城府极深。
他是最像贺侯爷的心性,手段亦是非比寻常。
他这回来宋家,绝非好事。
宋倩茹随意用帕子擦拭指尖,惴惴不安的去往花厅,沿途的风景也无暇顾及,更是无心欣赏。
花厅内,宋老爷正襟危坐,面色沉沉。
瞧见宋倩茹不待她开口请安,便厉声呵斥,“跪下!”
“父亲?女儿犯了什么错?父亲何以大发雷霆。即便是要惩戒女儿,也要让女儿心服口服才是。”宋倩茹故作惊诧,委屈十足的开口,一边拿眼去觑四周,并未见旁人的踪影。
难不成贺云宴已经离开了?
“混账东西,哪个借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勾搭贺家公子?”
宋倩茹揣摩他的语气,似乎并不知情。
她虽不知贺云宴来府上说了什么,然父亲动怒应当不是因为自己给贺云清下蛊了。
“父亲,女儿冤枉……女儿是得了贺三公子青睐,但女儿和他是清白的!我们一直恪守礼仪,不曾逾越半分啊。”
“那好,我告诉你,今日,贺家是来提亲的。”
“提亲?”宋倩茹心头猛然一跳。
泪水也挂在脸颊上,尤为滑稽可笑。
宋老爷点点头,“贺家为贺三郎君向你提亲,你又待如何?”
“父亲,您不能答应啊!”宋倩茹很快就反应过来,咬着牙,泪汪汪的道:“女儿对贺三公子并无男女之情,女儿不能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