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你把我关在这?你可知我的身份。若是识相就快些把我送回岸边,我可以既往不咎,饶你不死。”
那人却岿然不动,轻嗤一声,冷幽幽的道:“饶我不死?”
宋倩茹蹙了蹙眉,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但一时竟想不起从哪听过。
对方语气冰冷的像结了冻的冰渣子,刺骨冰凉,她双臂环胸,十分戒备的看着他。
视线里多了一双玄色布靴。
宋倩茹如遭雷击,牵扯起前世的回忆,控制不住尖声道:“怎会是你?”
她颤抖着嗓音,“放我走,让我离开,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抓我!”
陆珩讥讽的挑了挑眉,从衣袖里掏出木匣,饶有兴致的看着宋倩茹惊慌失措的脸色逐渐变得惶恐不安,“宋小姐还记得这个吗?当初你想在我身上下蛊,不巧,我没有中计。”
他说:“你是不是很失望?”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宋倩茹别过眼去,矢口否认。
“不说实话是吗,没关系。”陆珩打开木匣,匣子里的蛊虫正难耐的,扭动着肥硕的身躯,黑色的触角探出匣口。
“你要做什么?”宋倩茹忍着呕意,语气已经颤抖的不成语调。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陆珩面上看不出情绪,“蛊虫已经饿了好些日子未进食,想必它此刻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钻进人的经脉里,好好饱餐一顿。”
“你不能这么做,陆珩,你这个疯子。”宋倩茹彻底崩溃了,面前的陆珩稚气未脱,可亦有上辈子那个叛军头领,杀伐果断又冷血无情的影子。
上辈子他就是这么淡漠的目睹下属杀害自己。
“疯子?”陆珩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宋小姐这么说,陆某倘若不遂了你的意,还当不起你对我的疯子称谓。”
“扑通”一声,宋倩茹整个人被陆珩用细索捆着手腕,从轩窗扔出落入湖水中。
宋倩茹狼狈不堪,发髻凌乱,裙摆浸泡在冰凉的湖水中,恐惧席卷而来。
她紧紧的握住细索不敢松手,一边恶狠狠的道:“陆珩,我若是有事,我爹他不会饶了你,你也得给我赔命。”
“宋小姐言之尚早,”陆珩神色淡漠,倚靠在轩窗,看着在湖面浮浮沉沉的宋倩茹,定定道:“你应该担心自己还有命能活着回去吗?”
陆珩并不畏惧自己的威胁与恐吓,这彻底击溃了宋倩茹的心底防线。
她癫狂了一般,无助的拍打着湖面水花。
然而由于她的剧烈挣扎,原本缠绕在她手腕上的细索也慢慢的松开,没了细索,纵使她会凫水,也无法有足够的体力保证她可以游到岸边。
宋倩茹双目赤红,愤恨的仰视着靠在窗边,神色晦暗不明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