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不敢喘,唯恐楚晟迁怒之下,殃及池鱼。
眼看人喘不过气,他才撒手将人随意掼摔在地上,然后拔剑,但见寒光乍现,一截断臂骨碌碌的滚在地上。
“啊!”
鲜血迸溅而出,仆人痛不欲生,在地上翻滚着,汗如雨下。
“不许出声,否则本殿将你的舌头割了。”
奴仆目露惊恐之色,顾不得断臂之痛,膝行至楚晟面前跪下,不停的磕头求饶。
楚晟目光厌戾,“滚出去。”
奴仆看了一眼地上的断臂,敢怒不敢言,忍痛走出帐篷。
楚晟饮了一杯热茶,这才压制住内心的杀意,平复了心绪。
不听话的,胆敢忤逆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
还有那个叫陆珩的,他有的是法子令对方悄无声息的死在狩猎场内。
楚晟灰眸中闪烁着阴寒之色,嗅着帐中浓郁的血腥味,扬手让仆人燃起熏香。
那断臂的奴仆甫一出帐篷,便引起一路惊呼声,断臂处还汩汩冒着血,淅淅沥沥落在地上,形成一条血线。
他对上一双黑黢黢的眼膜,玄衣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无端的令他胆战心惊。
“大哥,四皇子殿下也太凶残,他居然下令斩断下人的手臂。”沈明暻风风火火的掀开帐篷,见自家大哥手持书卷,聚精会神的丝毫不受影响。
他摸了摸鼻梁,随意寻了椅子坐下,手里揉搓个橘子,“大哥,你才是名副其实的书痴,来这狩猎场不想着一展骑射术的风采,却在这看书,好个与世无争。”
沈明铮目露无奈,“四皇子步射,骑射俱佳,珠玉在前,瓦石难当。我这等骑射平平的人又如何与之相争?”
“说起骑射,陆珩这小子功力不浅,平日里藏着掖着。当初在成王府大放异彩,真是令人始料未及。还有今日四皇子欲伤宝珠,也是这小子出手。大哥,我总觉得这小子还藏着许多事。”
沈明暻说着,剥开一瓣橘子,“咱们都被他蒙在鼓里了。”
“不过宝珠居然招惹了四皇子,情势不妙,被他看中的下场都很惨烈。”
“但观宝珠态度,她对四皇子殿下并无男女之情。”沈明铮轻叹一声,“只怕四皇子以权压人,逼迫宝珠。”
他想考取功名不仅是为了入仕施展抱负这个心愿,更想在乱世之中,能成为沈家将来的顶梁柱,为家中兄弟姐妹遮风挡雨,独当一面。
向来性情开朗的沈明暻也罕见的沉默,默默地吃着橘子。
又休整了两日,他们才得以进入猎场内围,不少世家子弟跃跃欲试,想要在天子面前显露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