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天,耐心告罄,召来侍女问,“外头可有什么新消息?”
侍女垂手而立,恭敬地道:“郡主,沈家那并无异处。”
“怎么回事?难不成计划有变?”楚月惜喃喃自语着,单手慵懒的支着下颔,正百无聊赖之际,便有个丫鬟掀帘而入。
“郡主,这是那沈宝珠命人送来的信。”
闻言,楚月惜眼眸微亮,忙不迭地接过来打开,一目十行,柳眉微蹙。
“本郡主何时送她什么礼物?荒谬至极。”楚月惜捏着信纸,喃喃自语着,“她竟然逃过一劫,不可能,他怎么会轻易放过沈宝珠呢?”
信纸上沈宝珠阐明昨夜换了衣裳,头疾犯了,脑袋晕沉沉,便自作主张先回了沈府。特写此信以表歉意。
“也罢,成不成也不是本郡主可以掌控的事。”楚月惜合上信纸,用火折子烧成灰烬,然而心里不安的情绪久久未曾消退。
“郡主奴婢打听得一件怪事,或许能说给郡主听听解闷。”
楚月惜扫视了那丫鬟一眼,慵懒的点点头,算是应允。
“昨夜那黄侍郎大人的侄子,坠入护城河中,被人捞起来时,还缺了个右手。大家都在说他得罪了河神,才有此惩罚。”
“黄明安?”楚月惜目露轻蔑,这人不学无术,流连烟柳场地,听闻好色如命。
“这种人,死不足惜。”
她冷冷的说道。
“替我研磨,”楚月惜思忖了一下,坐在案前,展开一张信纸,正欲提笔落字。
她实在难以心安。
楚月惜提笔蘸墨,写完信后,吹了吹,待墨迹干了这才封好。
“一定要交由四皇子手中。”
她必须问清楚,楚晟昨夜到底有无办妥事情。
夜深人静,香儿提心吊胆的出了屋子,看四下无人,这才扭头冲屋子轻声道:“小姐,可以出来了。”
沈宝珠用布包裹住匣子,这样任由人也看不出布包裹的是什么东西。
她跟着香儿身后,一路去往后门处。
一路上没碰见什么人,她不由的松了口气,脚步却没有因此放缓。
一直到她在后门的院落里,瞧见一抹熟稔的身影,对方一身玄衣近乎要同这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
少年眸光闪烁,他看向沈宝珠手中被粗布包裹住的东西,面上露出几分意味不明的神色。
香儿吓得脚步一顿,不知所措。
沈宝珠定了定心神,月光映照在他身上,为其渡了一层银光,然他却伫立在原地,岿然不动,犹如一座石像。
沈宝珠先发制人,“四哥哥,大半夜的你怎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