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何?”
楚月惜的确带着一众贵女登上画舫,不过她心里惦记着沈宝珠那事,便显得心不在焉,端着琉璃酒盏,频频看向船外。
“本郡主约摸是有些乏累了,扰了姐妹们的兴致,本郡主自罚三杯酒。”楚月惜说着,一饮而尽杯中的果酒,遮掩眼中那抹不安情绪。
直觉告诉她事情不会如此顺遂。
但她都听从四皇子的吩咐,哪怕事发,应当不会牵连自己。否则算计朝廷命官,肱骨大臣府邸嫡女的罪名,她可担待不起。
“话说回来,怎么也未见沈宝珠踪影?”
“是极,上回赏花宴,我还怜悯沈宝珠被泼了脏水退亲,如今她假借换衣为名,迟迟不来,这是对郡主不敬。”
“她何尝将郡主放眼里?指不定悄悄回府去了。”
楚月惜按了按眉心被她们说的头疼。
“好了,都少说一句。”楚月惜神情烦闷,心情复杂,嘟囔了一句,“许是有事绊住了脚,总之,谈论她委实煞风景。岂不辜负此番良辰美景?”
众人纷纷赞同,于是丝竹奏乐声再次响起,楚月惜也沉浸于热闹的环境中,暂且忘却此事。
明日她应当就能得知沈宝珠身败名裂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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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缙兄妹护送沈宝珠回府,秦骊珠与沈宝珠坐在马车中,而秦缙则是骑马跟在马车后,保持一段距离。
秦骊珠直言不讳道:“宝珠,我知晓你素来是个有主意的,可你若是受了委屈别自己扛呀,总是闷在心里岂不难受憋屈?告诉我有何不可?我可是你亲表姐,一定会替你守口如瓶的!”
说着她握住沈宝珠的手,满眼真诚之色,“你可以相信我,我,我对天起誓!要是你同我说的话,我泄露半个字,就叫我武功尽失,嫁不出去,只能铰发当姑子去。”
沈宝珠面露无奈之色,她这位表姐,可真是语出惊人。
“表姐,我自然是信你,不过此事较为复杂,日后有机会我慢慢同你说可好?”
听着她软绵绵的嗓音,秦骊珠顿时提不起劲,晃了晃沈宝珠的胳膊,可怜巴巴地道:“宝珠,你一日不说,我这心痒难耐,如若不然我就干脆在沈府小住一段日子?”
她打定主意,“我要同哥哥说,陪你一段时日!”
沈宝珠哭笑不得,这怎么还小孩子心性,耍起赖皮了?
她面上含着浅淡的笑意,低声道:“表姐,你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动手伤人?”
秦骊珠眨了眨眼,不假思索道:“自然是旁人挑衅,或是我路见不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