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手中的团扇,莞尔一笑道:“宋公子有这闲暇功夫和我争辩,倒不如关心你这未婚妻,我见她面色苍白无力,仔细身子...和孩子才是。”
提及孩子,更是再次揭开遮羞布。
在场众人神色各异,江嫣更是羞愤难当,紧紧地攥住宋时齐的衣袖,热泪滚滚,哽咽着出声:“沈五小姐何必作践我?我只是喜欢宋郎而已,我并非是不知廉耻的女子,只是我与宋郎两情相悦,情难自禁......倘若五小姐心怀怨恨,那都冲着我来就是,与宋郎无关。”
“好个情难自禁,”沈宝珠抚掌轻笑,杏眸弯弯,眼底却是布满一片冷意,“你不洁身自好,作践自己,不顾名节去勾引旁人的未婚夫,倒还委屈上了?天理何在?只怕在你眼里,我便是拆散你们这对有情人的恶毒女子罢?”
“沈宝珠,你住口!”宋时齐紧紧搂住江嫣单薄的身子,怒火攻心之下,难免有些口不择言,“我与你退亲与江嫣无关,她是无辜的。”
“好大一场戏,本殿险些错过好戏。”
沈宝珠听见这阴冷蚀骨的嗓音再度响起,有些毛骨悚然搓了搓胳膊。
似乎有人在她背后,冲着她脖颈吹着凉气,沈宝珠僵硬住了。
一只微冷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头。
隔着薄薄的春衫,她仿佛感受到了对方指尖那股子冷意,沈宝珠不适的蹙眉,强忍着拂开对方大手的冲动。
好在楚晟收回大手,藏于宽大衣袖中的手,指腹相互摩挲了几下,似是回味方才的温软触觉。
他阴冷且黏腻的目光,不善地扫视着宋时齐以及他怀里面无血色的江嫣。
眸光蓦地转冷,随意道:“本殿不知,宋小公的嘴竟是如此尖酸刻薄,对待弱质女流也这般咄咄逼人。”
弱质女流?说的是沈宝珠?
天地良心,分明是沈宝珠伶牙俐齿,巧舌如簧。他只是为自己辩解而已!
宋时齐敢怒不敢言,谁让对方是身份尊贵的四皇子殿下,他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怎么,不服气?”
宋时齐咬牙,“草民不敢。”
他并未入仕没有官职,也只能自称草民。
楚月惜见状,酸溜溜的道:“殿下,您方才可是错过一场好戏呢!这位江嫣未婚先孕,还未进宋家门却做了这等事,真是令人不齿!”
宋时齐又气又怒,这个节骨眼,楚月惜又来凑什么热闹?
看热闹不嫌事大,是觉得他麻烦还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