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晟听罢,眸光一点点的阴沉。
他眼底氤氲着阴鸷之色,直勾勾地盯着沈宝珠的脸颊,目光渐渐下移至她纤细白皙的脖颈,盈盈一握恰好。
甚至他只要稍微用力,便能折断。
“也罢,沈小姐有这番领悟,实属不易。”楚晟音质低沉,嗓音阴冷且有磁性,“凭沈小姐的样貌家世,不愁嫁。”
沈宝珠微微垂眸,并不接话。
佯装听不懂对方的弦外之意。
只不卑不亢道:“殿下谬赞了。”
眼看沈宝珠糊弄过去,楚晟也不急,只慢慢地揉搓着指腹,饶有兴致地盯着她。
好似在看一只猎物,而他,势在必得。
“殿下,江嫣她...她身子不适。草民先带她告退,请恕草民无礼。”
此情此景实在难堪,宋时齐必须寻个理由也好给自己台阶下。总不能继续留在这,接受这些人的眼神洗礼。
他骨子里的倨傲不容许人随意践踏。
楚月惜欲言又止,触及宋时齐有些凶狠的目光,竟是呆愣住了。
宋时齐居然敢给自己使眼色?
自己从前怎会觉着这郎君温润如玉,谦谦有礼?甚至当他与沈宝珠尚有婚约在身,还对他念念不忘,甚至幻想能取而代之嫁给他?
楚晟没发话,宋时齐权当是默认。
他搀扶着双腿发软的江嫣,艰难地离去,脚步飞快,甚至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呵,我看那江嫣哪里像气虚体弱之症,分明是健步如飞。”楚月惜忍不住嘲讽了一句,绞了绞帕子。
如今她看沈宝珠都顺眼许多。
她与沈宝珠性子极其相似,娇纵蛮横,若不是机缘巧合同样爱慕同一个男子。
她们本是同一路人,也该成为密中密友。
“本殿瞧着,沈家小姐心思玲珑,倒不同一般的闺阁小姐。”
楚晟笑容有几分森然,“本殿下许久未见过这样有趣的人儿了。”
上个这么有趣的是个女刺客。
可惜她被自己挑断手脚筋脉,用铁链拴住后,竟狠心绝食。
连接十日滴水不沾,颗米未进。
便没有熬过去,香消玉殒了。
他彼时还叹息,怎么没多活一些时日。他还没想好法子怎么好好取乐。
正好,又遇到了沈宝珠。
沈宝珠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笑,楚晟这话明显对自己有兴趣,可对方偏生是个变态,并且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
落在他手里非死即残。
并不是件好事情。
“那殿下认为,臣女应该大哭大闹,毫无形象可言,犹如市井泼妇骂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