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四夫人,老奴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老奴,老奴对四夫人一向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怎么,桂嬷嬷言下之意是我把这首饰塞进你屋子里了?”葛嬷嬷向来心直口快,有老夫人撑腰,她也毫不顾忌,“跟着我去的可还有这么多人,难不成她们也都眼瞎?”
“老奴绝无此意,”桂嬷嬷心乱如麻,跪在四夫人面前,苦苦求饶,“四夫人,老奴对您的忠心您是有目共睹。”
沈四夫人也未料到首饰居然被人偷换到了桂嬷嬷屋内,桂嬷嬷是她的心腹,平素为她出谋划策,可谓是她的左膀右臂。
如果失去桂嬷嬷如同自断一臂。
“母亲,桂嬷嬷的为人儿媳最清楚不过,这其中必定有误会。还请母亲明察秋毫,不能冤枉了桂嬷嬷。”
沈宝珠侧眸去看陆珩的脸色,他眸光带着几分凉薄几分讥讽还有一分冷意,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似是察觉沈宝珠的目光,他也跟着看来,沈宝珠便冲他露出一抹微笑,杏眸亮晶晶的犹如夜空闪亮的星,璀璨夺目。
陆珩眼帘微垂,下意识的搓了搓指腹。
方才没有任何人相信他,唯有沈宝珠坚定不移,可她为何要帮自己?
三番五次的示好究竟有何意图?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所有打折善意幌子的接近不过是为了遮掩背后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么,沈宝珠的秘密是什么?
“祖母,孙女不依,”沈宝珠眸含锋芒,“先前碧莲污蔑四哥哥偷盗四婶的首饰,四婶可没有为四哥哥着想或许是有人污蔑,还口口声声让祖母秉公处理,更是让我不要包庇。”
“怎么查出家贼是桂嬷嬷,四婶便一改前话?四婶,您应该一视同仁才是。”
沈老夫人道:“那宝珠你想如何?”
竟是把话又丢给沈宝珠。
沈宝珠可不怯懦,“自然是按照府规处置,宝珠记得二婶说过,按照府规应当处罚桂嬷嬷二十大板。”
顿了顿,她双手负在身后,“桂嬷嬷年事已高,二十大板后约摸也伺候不了四婶,念在她伺候四婶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四婶不如大发善心,放桂嬷嬷去庄子做些轻松活,想必桂嬷嬷一定会感激四婶的大恩大德。”
“送去庄子?”四夫人咬牙切齿,桂嬷嬷去了庄子可永远回不来了。
沈宝珠这丫头好歹毒的心肠。
庄子里都是见风使舵的下人,桂嬷嬷失势的消息传了过去,他们怎会善待桂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