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的植物汁液。

“这种植物汁液来自西域，名为‘惑心草’，有轻微致幻作用。”崔月隐面色凝重，“长期接触会在不知不觉中影响心智。”

薛冰蟾又发现一个重要记载：“仪式中使用的香料需要与特定星象配合。望日之夜，文曲星最亮，此时仪式效果最强。”

陈砚秋恍然大悟：“所以他们都选择望日举行仪式！”

赵明烛立即下令：“下一个望日在十日后，我们必须提前准备，抓他们个现行！”

然而接下来的调查却困难重重。韩似道死后，与他有关的线索大多中断，那些曾经活跃的官员也都变得异常谨慎。

转机出现在五日后。陈砚秋在整理韩似道遗物时，发现一本夹在《论语》中的小册子，上面记录着一些看似毫无规律的符号和数字。

薛冰蟾辨认后惊呼：“这是密码！类似军中使用的‘字验’。”

经过一夜破译，他们终于解读出内容：这是一份仪式参与者的名单和等级评定！其中吕文谦的名字旁标注着“地煞”，周延清是“人杰”，而几个令人意外的朝中重臣名字旁则标注着“天罡”。

最令人震惊的是，名单最后有一行新添的小字：“新砚，待评。”

陈砚秋背后一凉：“他们还在观察我！”

赵明烛指着名单上一个名字：“看这里，郑允明名字旁标注着‘叛徒’，日期正是我们逮捕他的前一天！”

薛冰蟾倒吸一口凉气：“文昌阁早知道郑允明会背叛！那他的被捕...”

陈砚秋接口：“可能都在他们算计之中！”

随着望日临近，汴京城中的气氛越发诡异。多个书铺突然进货大批《文昌帝君阴骘文》，相国寺的文昌阁香火异常旺盛，甚至宫中都有传言说仁宗皇帝梦见了文昌帝君。

这日，陈砚秋接到一个神秘邀请：赴大相国寺参加“文星法会”。邀请人落款是一个星纹符号。

赵明烛认为风险太大，陈砚秋却坚持赴约：“这是接触文昌阁核心的良机。”

法会当夜，大相国寺文昌阁内烛火通明。让陈砚秋意外的是，主持法会的竟是慧明法师，而参与者多是朝中文官，看似一场普通的祈福法会。

然而法会进行到一半，慧明法师忽然道：“文星照耀，当启智慧之门。请诸位随老衲移步。”

众人随着慧明法师来到藏经阁后的一处僻静禅院。只见院中已布置好香案，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和一座小巧的墨池。

慧明法师肃然道：“今日乃文曲星君诞辰，当行‘点墨启智’之礼。”

陈砚秋心中警铃大作：这分明是简化版的墨池祭！

仪式开始，慧明法师吟诵咒语，众人跟随礼拜。当仆人端上墨汁时，陈砚秋注意到那墨色黝黑异香，与地下密室中的一模一样。

轮到陈砚秋时，慧明法师亲自用毛笔蘸墨，要在他额间点画。就在这时，陈砚秋忽然注意到法师手腕内侧有一个淡淡的星纹刺青！

他猛然想起：徐元矩临终前提到的“文昌阁老”，莫非就是慧明法师？

危急时刻，陈砚秋急中生智，假装突然头晕，碰翻了墨盘。墨汁泼洒在地，竟冒出丝丝白烟！

“地藏王菩萨保佑！”陈砚秋惊呼，“莫非是文曲星君显灵，警示此墨不净？”

场面顿时大乱。慧明法师面色铁青，但仍强作镇定：“施主多虑了，此乃特殊配方...”

话未说完，外面忽然传来喧哗声。赵明烛带皇城司人马赶到：“接到举报，此处有人行巫蛊之事！”

慧明法师从容不迫：“赵大人误会了，此乃正常的宗教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