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的法器,诵读特定祷文。
“祷文内容为何?”赵明烛急问。
薛冰蟾摇头:“书中只记载了仪式程序,未录祷文。但提到需用'清河之水'净手。”
“清河之水?”陈砚秋忽然想起什么,“我在某本方志中见过,汴京城外确有一条清河,但早已干涸百年。”
赵明烛立即命人调查清河故道。回报称清河故道经过的区域,现在多是达官贵人的庄园别业,其中就包括吏部侍郎的一处别院。
线索越发清晰,但也越发诡异。清流社似乎不仅是一个利益集团,更像一个有着奇特信仰的秘密教派。
薛冰蟾继续研究星图符号,忽然有惊人发现:“这些符号的排列组合,似乎构成了一幅地图!”
她将符号重新排列,以特定规律连接,果然呈现出一幅简略的巷道图,中心点指向相国寺后巷的某处宅院。
“这与我们之前发现的清流社据点吻合!”赵明烛兴奋道。
但薛冰蟾的发现不止于此。她发现某些特殊符号似乎代表着机关装置的结构。
“看这个符号,”她指着一个形似锁孔的图案,“这很可能代表文曲锁的结构。而令牌上的磁性符号,就是开启它的密钥。”
陈砚秋闻言,立即回忆起在崇文院见过的前朝机关图录:“我记得有种'七星锁',需以磁石钥匙按特定顺序触发机括。或许文曲锁就是由此演变而来。”
薛冰蟾点头:“很有可能。若是如此,那么文曲锁很可能有七个锁孔,需按特定顺序插入七把不同的钥匙才能开启。”
赵明烛想起从胡三爷身上夺得的那块玉佩:“玉佩上的符号是否也是钥匙之一?”
薛冰蟾仔细研究玉佩符号:“确有可能。这符号代表'开阳'星位,在七星中排第六。”
就在此时,一个亲信匆匆进来,呈上一份密报。赵明烛阅后,面色凝重:“刚收到消息,昨夜有数名太学生夜观天象,声称见文曲星异动,预示明年春闱将有重大变革。”
陈砚秋蹙眉:“这绝非巧合。必是清流社在制造舆论。”
薛冰蟾忽然道:“或许我们可以将计就计。既然他们信星象,我们就用星象来引蛇出洞。”
她根据星图推演,算出三日后文曲星将运行至一个特殊方位,正是举行文曲祭的吉时。
赵明烛会意:“你是说,我们在那时设下陷阱?”
薛冰蟾点头:“清流社必不会错过这个时机。我们可提前散布消息,说文曲星异动预示科场清明,看他们如何反应。”
计策已定,分头行动。赵明烛负责布局抓捕;陈砚秋继续研究星图符号的含义;薛冰蟾则全力破解文曲锁的奥秘。
薛冰蟾闭关研究整日,终于有了突破性发现。她将令牌拓印与玉佩符号叠加,以特定角度观察,发现它们共同构成一个完整的星图。
“我明白了!”她兴奋地叫来赵明烛和陈砚秋,“文曲锁需要七把钥匙,对应北斗七星方位。我们已有两把——令牌对应天枢位,玉佩对应开阳位。”
她铺开纸笔,快速画出推测中的文曲锁结构:“七把钥匙需按星序插入,错一步就会触发自毁机关。”
“另外五把钥匙会在何处?”赵明烛问。
薛冰蟾指着星图:“根据符号提示,应该藏在与清流社相关的七个关键地点。我们已经知道两个——琉璃官窑和相国寺后巷宅院。”
陈砚秋接口:“另外五个地点,或许就藏在星图的其他符号中。”
三人通力合作,终于破解出其余符号的含义:其中一个符号代表贡院内的某处;一个代表吏部档案库;一个代表国子监的某间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