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烛面色凝重:“这意味着清流社可能是一个跨国网络,通过操控各国科举来影响天下文脉走向。”
这个发现让调查的严重性陡然升级。不再只是一桩科举舞弊案,而是关乎国运的重大事件。
天亮时分,赵明烛与陈砚秋都已疲惫不堪,但精神却异常亢奋。他们从密档中提取的信息,已经让清流社的轮廓逐渐清晰。
“我们需要更多证据。”赵明烛揉着太阳穴,“特别是关于清流社与境外势力勾结的具体证据。”
陈砚秋点头:“还有那个文衡之印的下落。若能找到这个实物,就能证明清流社的存在。”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一个亲信匆匆进来,面色紧张:“大人,刚收到消息,御史中丞王大人今晨突然称病不朝,家中正在悄悄收拾细软,似要离京!”
赵明烛猛地站起:“王中丞?他不是在关系网的中心吗?绝不能让他逃走!”
他立即下令秘密监控王府,同时请示圣旨,准备对王府进行搜查。
陈砚秋却提醒道:“明烛兄,王中丞权势滔天,若无确凿证据,恐难动他分毫。”
赵明烛冷笑:“放心,从这些密档中,我已经找到了足够多的线索。再加上墨娘子的情报和你的关系网图,足以让陛下下旨了。”
他走到案前,开始起草奏章,将一夜的发现简明扼要地写入其中。
陈砚秋则继续研究密档,试图找到更多关于文衡之印的线索。在翻阅一堆陈旧档案时,他突然发现了一本看似无关的《将作监匠籍录》。
出于直觉,他翻开这本匠籍录,发现其中几页被人为折角。折角处记录着几位擅长金属工艺和机关制作的匠人信息,而他们的雇主管家一栏,都写着同一个名字——钱敏之!
“明烛兄,看这个!”陈砚秋急忙唤来赵明烛,“这些匠人都受雇于钱敏之,而钱敏之正是丙辰科的副考官,后来的誊录院总管!”
赵明烛眼中闪过锐光:“擅长金属工艺和机关制作的匠人...莫非文衡之印就是由他们制作的?”
这个发现让二人兴奋不已。如果能够找到这些匠人,或许就能揭开文衡之印的秘密。
然而当赵明烛命人按匠籍录上的地址去寻找时,却发现这些匠人大多已经离世或失踪,唯一还在世的一位老匠人,也在三日前搬离了原址,不知去向。
“又是晚了一步。”赵明烛愤然道,“清流社的反应太快了。”
陈砚秋却从容道:“无妨。既然知道文衡之印可能与将作监的匠人有关,我们就可以从这个方向继续调查。”
他闭目凝神,开始回忆在崇文院见过的所有与将作监相关的档案。忽然,他睁开眼睛:“我想起来了!有一份关于将作监匠人奖惩记录的档案,其中可能有关键信息!”
赵明烛立即命亲信前往崇文院调取这份档案,尽管他知道希望渺茫——这份档案很可能已经在火灾中被毁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亲信带回了好消息:这份档案因当时被某位官员借阅,幸免于火灾!
赵明烛与陈砚秋急忙翻阅这份档案,果然发现了重要线索:宝元年间,数位将作监匠人因“制作违禁物品”被处罚,而举报人正是钱敏之!
“违禁物品...”陈砚秋沉吟道,“莫非就是文衡之印?”
赵明烛眼中闪着锐光:“看来钱敏之是为了灭口,才举报这些为他制作文衡之印的匠人。”
这个发现为调查提供了新的方向。赵明烛立即下令寻找这些被处罚匠人的后代或传人,希望能从他们口中得到关于文衡之印的线索。
烛光渐弱,晨曦微露。赵明烛与陈砚秋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