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大姐身旁还有一个豺狼虎视眈眈,小弟身旁也有一个精怪...
楼雪秋叹息一声,随之闭上眼。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明日之事明日想,走一步看一步吧。
夫妻二人本该是最亲密的,可此时二人以后背相对,合处一边,中间半米的距离却像鸿沟,隔着二人的身与心。
楼雪秋知道他不会碰自己,所以没有防备,渐渐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卫词安听着身后浅浅的呼吸声,他睁开双眼,起身走到门口推开一条缝隙向外看去。
院里只有廊下点着灯,那几个护院依旧矜矜业业。
看来不到天亮是离不开了。
卫词安收回目光,并没有回内寝,反而来到外面的罗汉床躺下。
就在他昏睡之际,耳朵微动,听到有浅浅的抽泣声传来。
卫词安皱眉,寻着声音来到床旁,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一张梨花带雨的容颜。
楼雪秋就那样躺着,眼泪从眼角滑落,无声无息地浸湿枕巾。
卫词安的视线突然凝固,像是被那连串的泪珠烫到,手无措的垂在一旁。
楼雪秋哭泣着,嘴里还喃喃自语,“回家...爹...娘...大哥...大姐...小弟...”
都说灯下看人美三分,楼雪秋本就漂亮的容颜在此刻更甚,可卫词安心竟然揪起来。
他静静听着。
许久过后,才抬起大手抚在她的脸庞,轻柔地擦去扰人心烦的元凶。
直到此刻,卫词安心中的疑惑渐渐破开一丝裂痕,一股自责涌上心头。
她大老远从沭阳嫁来京城侯府,而自己却在新婚夜抛下她...
之前他虽然知道不对,可并未真觉得会有什么大影响,也未从她的处境着想。
如今...他想来是懂了。
楼雪秋渐渐停止哭泣,紧皱的眉头也渐渐松开。
卫词安抬手给她把被子往上盖了盖,随后来到她后背轻轻拍着,动作并不熟练,想来是第一次做。
他记得小时候睡不安稳,母亲就会轻拍哄睡。
卫词安有些害羞,可看着对方渐平稳的睡颜,心中升起欢愉,动作也渐渐熟练起来。
翌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