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阵线。
“噗嗤!”
“阿西——我的腿!
阿西巴!”
“图芒敲!”
"巴利!
巴利!
西巴!
"
惨叫声顿时响成一片。
朝鲜军阵型动摇,家丁们随即持刀盾猛冲,势如破竹,如虎入羊群。
“杀!
!
!”
刀光闪烁,血肉横飞。
不断有朝鲜兵被砍翻在地,惨嚎连连。
浓郁的血腥气迅弥漫开来,混合着硝烟的呛人味道。
赵胜被裹挟在冲锋的人潮中,涌向一处低矮哨垒。
多年沙场搏杀的本能驱使着他,下意识端紧长矛,弓身冲刺。
耳边是铅子破空的尖啸、箭矢钻入土石的闷响,以及身边同伴中弹后的凄厉惨嚎。
“呃啊!”
一个刚还在呐喊的家丁,喉头突然爆开一蓬血花,嗬嗬倒地。
赵胜眼神冰冷,手中长矛毒蛇般刺出,精准地格开一把劈来的钝刀,枪尾顺势一撞,将那名面黄肌瘦、满脸恐惧的朝鲜士兵顶翻在地,便不再理会。
他的动作高效、冷酷,带着老行伍节省力道的精准,但每一招都刻意避开了致命处。
这种一边倒的屠杀对他而言索然无味,甚至让他觉得是在浪费气力。
不过半日,岛上零星抵抗便被彻底粉碎。
朝鲜守军死伤数十,余者尽数跪地请降,包括那名品阶最高的济州牧使。
百姓则躲在家中,噤若寒蝉,恐惧地听着门外叛军的呼喝和脚步声。
如何处理降兵与岛民,成了要问题。
耿仲明劝道:“孔兄,我等初来乍到,立足未稳,不宜多造杀孽。
这些朝鲜兵杀之无益,反激民变。
不如收缴武器,暂予看管。
岛民亦需安抚,粮秣补给尚需从此征用。”
孔有德虽嗜杀,亦知有理。
他瞪着跪了一地的降兵,冷哼一声:“罢了!
扒了他们的衣甲兵器,关进旧粮仓,每日一顿稀粥,饿不死就行!
告诉岛上高丽棒子,老子们只求一块地落脚,乖乖听话,便饶他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