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启如遭雷击,瞳孔骤然收缩!
“你……你是谁?!”
“稣儿麻”
这个词,知道的人极少,那是他与利玛窦等早期传教士私下交往时尝过的西洋点心,眼前此人怎么会……
朱启明不答,反而向前走了两步,目光扫过徐光启身上的镣铐,惋惜道:
“啧啧,何至于此。
徐师傅精通泰西之学,编译《几何原本》,推广番薯,于国本是有大功的。
皇弟年轻,处事难免操切了些。”
这话听起来像是同情,却让徐光启心底寒气直冒。
他完全摸不透对方的意图。
“不过……”
朱启明话锋一转,依旧平和,
“徐师傅,朕……哦,我听说,你受洗之后,教名是叫‘保禄’?圣徒保罗,皈依前也曾迫害信徒,皈依后却成了最坚定的传道者。
你这名字,寓意深远啊。”
“保禄”
二字,像一根针,轻轻刺破了徐光启强装的镇定。
他脸色微变。
朱启明仿佛没看见,自顾自地说下去,像是在闲聊:“你与利玛窦译书时,关于‘god’该译‘天主’还是‘上帝’,争论甚久吧?你觉得‘上帝’更合华夏经典,可惜罗马那边,似乎更倾向‘陡斯’(de)的音译?你这‘以耶补儒’、‘易佛补儒’的路子,两边不讨好,也是难为你了。”
徐光启的呼吸开始急促,额头渗出冷汗。
这些极其隐秘的、学术和信仰上的分歧与挣扎,对方如何得知?
还如此轻描淡写?
朱启明的笑容渐渐变冷:
“说起译书,朕倒是想起一桩趣事。
你与利玛窦所译那本《几何原本》,当真是泰西先贤的智慧结晶么?"
"徐师傅你学究天人,难道就没现,里面所谓的‘公理’、‘定义’,与我华夏《墨经》中的‘故’、‘法’思想何其相似?"
"那所谓的‘勾股弦定理’,不就是我《周髀算经》里的‘勾三股四弦五’?还有那些割圆术、盈不足术,哪一样不是从我《九章算术》、《海岛算经》里扒出去的?"
“你……你血口喷人!”
徐光启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