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却始终悬在嗓子眼。
他总觉得司机在通过后视镜偷偷打量他,打量他怀里那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该不会吧,都2o25年了,谁年纪轻轻还带现金啊。
想是这么想,但每一次车辆颠簸,他都担心后备箱里的枪会出不该有的声响。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悄悄滑落。
车在夜色中疾驰,窗外的灯光飞倒退。
朱启明的心一直悬在嗓子眼,生怕下一秒就有警车追上来。
周薇薇那个神经病,搞不准真报警了!
窗外的夜色让他稍微冷静了些,思绪转向了另一个棘手问题——这八万美金该怎么办?
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身旁的黑色塑料袋,感受着那厚实的触感。
“去银行直接换肯定不行,”
朱启明暗自盘算,“五万美金以上就得申报来源,填表格,甚至可能还要查税……这钱来路不明,肯定会被盯上。”
他记得去年表弟换了一千多美元旅游用,回来还跟他抱怨银行手续麻烦,还要身份证登记。
八万美金啊,那可是五十多万人民币!
“地下钱庄?”
他皱眉思索,但又立刻摇头,
“太危险了,万一碰上钓鱼执法或者遇到黑吃黑,不是钱没了就是人进去了。”
网约车平稳地驶过一个弯道,司机的电台里传来深夜节目主持人慵懒的声音。
朱启明望着窗外闪过的路灯,突然灵光一闪。
“分散兑换!
找几个亲戚朋友,每人帮忙换一点,别警戒线,慢慢来……”
他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来,“可这么多人,保不准谁会起疑心,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麻烦更大。”
这短短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比他在缅北园区突围还要煎熬。
晚上十点多,车子终于有惊无险地抵达了村口。
朱启明付了车钱,几乎是逃一样地拖着行李下了车。
夜色下的村庄静悄悄的,家家户户的灯大多都熄了。
农村人睡得早,这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烦。
他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自家老宅走去。
老宅已经有些年头没人住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