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危险，一旦把握不好，便是万劫不复。

    所以姜明会牢牢把握好那一个度。

    而三万题，便是他给自己设的度。

    “熟悉的死亡感觉。”

    姜明意志一点点走向崩溃，题目也开始出现一道道错误。

    这种逐渐走向死亡的感觉，让姜明印象深刻。

    通过光阴轮的十万倍加速，姜明以极短的宇宙时间，走完了他漫长的六十三万年寿命。

    在生命即将大限的那段时间，姜明也如此刻一般，无时无刻不在感受死亡的感觉。

    一次次的直面死亡，让姜明已经对死亡失去了畏惧之心。

    “死亡并不可怕，但生命无疑更加美好。”

    见过死亡，所以姜明更能体会生命的美好。

    他如今的作为，如果放在外人眼中可能会觉得很疯狂。

    但姜明自己很清楚，他会牢牢把握住这个度，不会去突破它。

    哪怕一次也不会。

    在意志逐渐崩塌的过程之中。

    死亡气息不断逼近。

    “越是靠近死亡，我越能感受到生命的美好。”

    姜明的记忆已经出现大片段的模糊，整个人的意志都有些痴痴傻傻。

    可在这种痴傻的状态下，姜明体会到了生命的美好。

    “死亡代表的是有限，若是没有达到无限的强者，最终归宿都是有限。”

    姜明周身痴傻的气息退去，变得平静。

    “在死亡到来之前，将自己的故事足够真诚。”

    精神世界之中，炽烈的意志恒星之下，阳光洒落，草木从泥土之中钻出。

    “死亡让我明白一切都是‘有限’的，无论这个世界多么浩瀚伟大。

    而‘有限’。”

    姜明的语气平静的仿佛虚无，此刻好似不是他在叙述，而是一座浩瀚世界所发出的声音。

    “……才是一切存在的意义。”

    精神世界之中，炽烈狂暴的意志恒星所散发而出的光辉变的柔和。

    纯粹而温暖的光芒。

    不再是狂暴的燃烧，而是如同生命初始般温柔而坚定的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