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篇稿子前段时间评上了‘年度全省好新闻二等奖’!这里面,有你一份功劳!”
“那是你笔头子硬,我就随便说了几句!”李向阳略作谦虚,随即又半开玩笑地道,“你还想再‘神’一点不?其实……还有个机会。”
“哦?此话怎讲?”周建安被他这神秘兮兮的样子勾起了兴趣。
李向阳神色郑重起来,将入冬以来秦巴地区的极端天气——持续干旱、水位降低、以及那场诡异的冰雹,还有日常观察到的野生动物的不寻常迹象都说了一遍。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也问了很多老人,自古以来,特大雹灾往往就是洪水的前兆,而且大旱之后必有大涝——你要是适当的时候做一些警示和提醒,那以后肯定要被大家奉为‘神人’的了……”
周建安听完,眉头微皱,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陷入了沉思。
“这个事情我会关注……”过了会儿,他轻声道,“但是涉及灾害预警这种事,不能仅凭经验和观察下结论,得有官方数据或权威部门的研判支撑,才能发声,不然很容易造成恐慌……”
“嗯!我明白!”李向阳点了点头。
“对了,其他方面还有需要我提供支持和帮助的吗?”周建安又问。
“还真有……”李向阳接过话头,“刚好想问问你,有没有认识的抗洪救灾方面的专业人员?最好是懂水利、懂抢险的专家,我想私下请教些问题。”
“你这么一说……”周建安沉吟道,“我倒真想起一个人,地区水利局有个认识的副科长,姓王,是专门搞水文和防汛的,前两年还参与过省里的防汛预案编制。”
他看了看手表,“这样,你就在这儿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他要是能抽开身,晚上咱们就在对门的大桥路食堂吃个便饭,边吃边聊。要是他来不了,那就咱哥俩自己喝几杯,怎么样?”
“行!建安同志,麻烦你了!”李向阳连忙起身感谢。
“等我消息!”周建安笑了笑,提上李向阳带给他的礼物,风风火火地出了房门。
周建安办事很利落,不到一个钟头,不仅人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戴眼镜、梳着三七分头的中年干部,介绍说是地区水利局的王副科长。
几人在招待所对门的大桥路食堂坐下,点了几个炒菜,两瓶白酒。
几杯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
听说李向阳对防汛抗洪有兴趣,王副科长推了推眼镜,清了下嗓子,顿时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