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么来。”
“用我们太子妃的话说,夫子所言未必就对,若按照夫子所教,规规矩矩地活一辈子,那就活成了别人,想想就很无趣。”
“我虽是个奴婢,但也知晓什么都尝试过了,才知何为好与坏、对与错、雅与俗。”
八哥儿接过喜晴递的那把瓜子,捏在手心里,又默默地纠结起先生交给他的任务。
毒死衡帝,保护先生,这样做到底对吗?
他想了许多日,却也没想出个结果。
可先生有恩于他,他又岂可辜负了先生的恩情?
沉思了片刻,八哥儿婉转迂回地问喜晴。
“若是喜晴姑娘的恩人,突然有一日,想要你违背自己的心意,去做一件事,喜晴姑娘当该如何?”
喜晴甚是随意地嗑着瓜子,拧着眉头反问。
“那这恩人也不咋地啊,这不是挟恩图报吗?”
八哥儿似是自言自语地呢喃着。
“挟恩图报?”
喜晴用力点头,一双杏眼晶晶亮。
“对啊,就是挟恩图报。”
“我们太子妃说了,挟恩图报的那都不能叫作恩,只能说是利益交换,尤其是那种早有图谋所施的恩情。”
“当然恩是该报的。”
“但你主动报恩,和恩人主动让你报恩,那可是两码事。”
八哥儿仰头欣赏着头顶的杏花,眼神复杂地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喜晴则透过花瓣和枝杈缝隙,望着空中皎月,突然惆怅起来。
“也不知太子妃和大公子现在在哪儿,我好想他们啊。”
一声“好想”
,念得江箐珂和江止打了个喷嚏。
两人动作一致地搓了搓鼻子,继续往一条暗巷深处走。
江止警惕地打量着周遭,并低声质疑。
“也不知对方是不是真的抱只猫出来装神弄鬼,咱们这么盲目地找,能行吗?”
江箐珂也不太确定。
“能吧。”
“客栈掌柜的不是也说了吗,有人亲眼见过一只白猫,把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瞬间就给吸成了干尸。”
江止感到模棱两可。
“这话也未必可信,说不定,对方只是买了几张嘴造的谣。”
“想帮太子把猫妖这事儿摆平,老子觉得还是得另想妙策。”
“毕竟,就算有作妖的猫,抓了一只,人家还能再找一只来,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江止的话听起来有几分道理,江箐珂点了点头。
“今晚先探探情况再说吧。”
两人走着走着,便听到惊恐的喊叫声从不远处传来。
“救,救命,救命啊!”
“猫”
“猫妖来了!”
“啊!
狐”
江箐珂和江止循声赶去,便见一个打更人连滚带爬地从条巷子里跑了出来。
一边跑,还一边冲着他二人高声惊呼。
“快跑!”
“巷子里有妖怪。”
“两只大妖怪,打起来了。”
江箐珂和江止很怕错过热闹,闻言,蹭蹭蹭地,跑得比先前还要快。
尖锐刺耳的嘶吼从那里巷子里传出。
忽而凄厉如哀嚎,忽而暴烈如怒吼,在这寂静无人的巷子里,听起来犹为诡异森冷。
待两人冲至那巷口,借着手中的滚灯,便瞧见有两伙大妖怪在巷子深处打架。
地上,一只白狐跟白猫扭打成一团。
吱哇乱叫,猫毛、狐毛满地飞。
墙头上,一名白衣女子挥剑与一名黑衣男子打得不可开交。
铿铿锵锵,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势。
江箐珂和江止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