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的，还有和温诗韵贴着脸比心的。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划动，每一张照片都像是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段佳怡的心口。

“现在信了么？”

段佳怡的指尖死死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她咬着红唇，眼中憋着眼泪。

江景衍自言自语，说起被父亲强迫逼着和林妤妤谈恋爱的事，又开始说起周莹莹，最后又说起因为意外而走到一起的温诗韵。

要是不说？还怎么玩欲擒故纵？

只要说出这些，段佳怡就会认为他是被迫渣，而不是主动渣的！

段佳怡听完这些，果然止住眼泪，抬起头看着他：“这些都怪景衍哥哥，既然景衍哥哥有那么多个女朋友了，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

江景衍伸出手，轻抚在少女的脸上。

“你可以不懂事，但...我不能，我已经伤害了她们，不能再伤害你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很漂亮也很可爱，是个男生都会喜欢，但喜欢，并不一定就是要在一起。”

说完，便抬步离开，只是刚迈出一步，就感觉到少女从身后抱上来。

少女的脸颊贴在他绷紧的背肌上，眼泪浸透了他的衬衫。

“景衍哥哥既然喜欢我...”少女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试试看？”

江景衍伸手去掰开她抱住自己的手，但指尖刚触到她的手背，就感受到一股异常的力道，少女纤细的手指死死绞着他的衣角，骨节都泛着青白。

“景衍哥哥，不要...” 少女的声音带着卑微的祈求，像是被逼到悬崖边的小兽，连呼吸都带着哽咽的抽气声。

他停顿了一秒，但还是用尽全力掰开少女的手：“你考虑过结婚的问题么？你有想过你父母能不能接受么？你有想过你哥能不能接受么？”

“......”段佳怡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是啊，她确实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江景衍这次径直走向门口，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段佳怡踉跄着追上去，再次从背后抱住他，却被他猛地甩开。

少女重重跌坐在地上，膝盖上传来的疼痛，却不及心中那揪心之痛。

“景衍哥哥，不要走好不好...”少女仰起泪痕斑驳的脸，声音嘶哑：“我不在乎他们的看法，真的不在乎。”

江景衍的背影僵了一瞬，转身看着她，冷声道：“你不在乎？那我告诉你，我只想玩弄你的肉体呢？我不喜欢你，你还不在乎么？”

段佳怡的瞳孔剧烈收缩，眼泪无声而落，掉在地上，在地上化成一朵泪花。

“砰......”房门被狠狠摔上。

段佳怡的嘴唇颤抖着，那句“就算只是玩弄肉体也可以”几乎要冲破喉咙......

可当江景衍的手搭上门把的瞬间，她突然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像一把刀割断了即将溃堤的卑微。

昏暗的房间里，少女抱着双膝蜷缩在角落抽泣着。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眼睛肿得再也流不出泪，直到晨光取代了月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