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麦的谈判一直在进行,本来丹麦国王克里斯蒂安九世采取了蒙拉德首相的拖字诀,尽量以诸如生病、昏睡不起等各种理由拖延,争取让英国人出点力,多帮帮忙,看看能不能拖出个稍微有利于丹麦的和平来,不说别的,至少本土少割让点吧,割完之后丹麦王国连挪威王国都不如了。
但1864年11月的一个下午,佩恩山镇却上演着一场完全不同的戏码。
广场上集结了数百名当地居民,战火摧毁了他们的家园,奥地利跟普鲁士军队的炮火将农田化为焦土,冬季的寒风毫不留情地穿透他们简易的帐篷和临时避难所。
奥地利帝国派来的宣传官勒纳·霍夫曼上尉站在临时搭建的木台上,他身着笔挺的军装,胸前着两个勋章,声音洪亮地向台下的人群喊道:
“亲爱的佩恩山镇的居民们!帝国深知战争带给你们的苦难。看看你们的家园,看看你们的田地!但今天,我带来了希望——来自仁慈的弗朗茨·约瑟夫皇帝陛下的希望!帝国的东非殖民地!正...”
正当霍夫曼准备展开他精心准备的宣传地图时,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突然站出来,他挥舞着拐杖,一条腿明显因战争而残废。
“希望?”这名自称汉斯·克努森的前丹麦军官冷笑道,“你们奥地利人和普鲁士人还有汉诺威人先是入侵我们的国家,摧毁我们的家园,杀死我们的亲人,现在又假惺惺地提供'帮助'?”
人群中爆发出一小阵赞同的喊声,大部分人稍微有点骚动。霍夫曼上尉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克努森先生,我理解您的愤怒。但是我想提醒您,战争是因为贵国的议会做出的决定,甚至克里斯蒂安九世国王陛下都是无辜的,你们的议会强行通过的1863年宪法,这改变了伦敦议定书跟1859年维也纳和会的规定。我们是负责来纠正秩序的,另外,不会有任何一名奥地利士兵对平民出手,无论是抢劫又或者强奸,都会得到公正的审判。”
霍夫曼上尉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处刑了一个士兵的模样,“这个人是奥地利第37军的一个中士,他强奸了一位年轻的姑娘,并且将这位姑娘的奶奶给打死了,这就是他的惩罚,奥地利帝国将这位姑娘跟她的两位家人,是两个弟弟,都接到了维也纳,他们的余生都会由帝国政府跟帝国军队照料,而这位士兵,则被军事法庭判处了死刑,立刻执行。”
霍夫曼上尉将这张照片扬了扬,然后发到是你们隔壁伦泰德小镇上的姑娘,罪犯已经得到惩罚。”
“另外,我不得不说道,根据帝国宪兵队的统计,一共有11起各项犯罪,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霍夫曼上尉在说这个的时候,头都不自觉地抬起来,他为身为奥地利军队的一员感到十分骄傲,这才是军队,而不是抢劫的劫匪。
广场上的人群,有的人认了出来,低声说道:“是强奸卡特琳娜的那个禽兽,哦,他们真的把他杀了。”
一位妇人说道:“至少我遇到的奥地利军队还比较和善,比普鲁士的抢劫犯强一些。”
克努森先生脸色变得复杂,他艰难地用拐杖支撑着自己,似乎要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退回了人群中。
一位年轻的牧师雅各布·尼尔森站了出来:“上尉先生,您说的这些可能是真的,但这不能掩盖一个事实——你们是入侵者。即使你们惩罚了犯罪的士兵,难道就能抹去战争给我们带来的痛苦吗?”
“尼尔森牧师,我尊重您的观点。是的,战争带来了痛苦,这是不可否认的。但现在我们必须面对现实——战争已经结束,你们的土地如今在我们的控制之下。”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更加温和:“我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辩解过去,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