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应该叫我的护卫把你们都抓起来!”
“哈哈哈,时间错过了,先生。”齐格蒙特·帕德莱夫斯基哈哈一笑,然后毫不客气地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饶有兴趣地看着不远处的《亚历山大二世军装像》。
“不得不做的事情。”阿加顿苦笑着走向酒柜,取出一瓶上等伏特加,给三人各倒了一杯。水晶杯中的酒液在灯光下闪烁着琥珀色的光芒。
“喝!”三人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娜塔莎的动作行云流水,毫不逊色于两位男士,这让阿加顿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娜塔莎可是个很能干的女人,她在维也纳和伦贝格给我们拉了不少捐助,同时身手也很不错。”齐格蒙特·帕德莱夫斯基开口介绍道。
“很好,女士,我敬您一杯,波兰永远不会灭亡,就是因为您这样的女士存在。”阿加顿·吉勒又干了一小杯,脸色稍微泛红。
“说说看,你们这次来是有什么要求吗?缺钱了?我这里还有五万卢布,你们可以现在就拿走。”
“不,阁下。”齐格蒙特·帕德莱夫斯基摇摇头,“我们预感到命定之日将要来临了。”
“命定之日。呵。”阿加顿·吉勒露出一丝苦笑,酒杯在他手中轻轻晃动,“又是一场起义?你们真觉得这次会有什么不同?就凭你们这些大学生、知识分子?或者像我这样的文化人?“
娜塔莎站起身,为阿加顿斟上一杯酒,她深绿色的丝绸长裙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事情有了新的转机,”她的声音柔和但坚定,“您应该很清楚,让康斯坦丁·尼古拉耶维奇大公担任波兰总督,不过是俄国人在玩弄的另一种腐化手段罢了。”
阿加顿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确实。”他点点头,“康斯坦丁大公采取了宽容政策,让我们这个徒有虚名的波兰国会还能勉强存在。如果说这是在软化波兰人的反抗意志,倒也不无道理。”
“呵,他接受了那个叛徒亚历山大·维洛波尔斯基提的建议,增加波兰人在俄罗斯军队里面的数量,这就是我说的新的转机。”娜塔莎·尼亚拉俏丽的面容上复现出一抹冷笑,“我们都清楚他的初衷是为了管理波兰人,尤其是那些可能有独立倾向的人也被他塞进军队,但是,这也让我们接触到了武器和军事训练。”
“你们,你们已经和俄军中的波兰军官建立联系了?”阿加顿·吉勒有些惊讶地说道。
“三千多名波兰士兵和军官,”齐格蒙特平静地说,“他们都愿意为波兰的独立而战。”
“三千多人?”阿加顿·吉勒有些不以为意,“您要知道驻扎在波兰的俄军有九万人,准确说是九万五千人。”
“所以我们来找您帮忙的,阁下。”齐格蒙特·帕德莱夫斯基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胖乎乎的人在大笑,那个人就是亚历山大·维洛波尔斯基侯爵,他希望恢复1830年之前波兰的自治地位,属于亲俄派。
“你们想要暗杀他?”
“不,暗杀他不划算,也不解渴。”齐格蒙特·帕德莱夫斯基摇摇头,“我们需要您在国会中支持他提出的扩大波兰人在俄军服役比例的提案。”他停顿了一下,“我知道有些议员因为他亲俄而反对这个提案,但正是这个政策让我们得以在军队中发展力量。”
“而且,您也知道格罗肖夫战役周年纪念日惨案(俄军屠杀波兰示威群众),还有后续的华沙和维尔纳,这都表明了俄国人事实上只是让康斯坦丁·尼古拉耶维奇大公做做样子罢了,等后面他们的改革完成,势必会继续分割波兰,到时候恐怕连形式上的波兰国会都不会存在了。”
阿加顿·吉勒沉思良久,看着这个可以称作是民族敌人的亚历山大·维洛波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