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2年9月的奥地利帝国北海道,秋高气爽。
微风吹过茂密的落叶松林,带来阵阵清新的气息。远处的山峦在蓝天下若隐若现,溪流的潺潺声不时传来。
穿着一件亚麻衬衫的奥地利帝国威尼斯大学的矿业学教授马塞洛·伊帕托带着自己的学生前往乌索坦奈河流。
“伊帕托教授,这里真的会有黄金吗?”远道而来并且已经跟着前面矮小的向导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威尼斯大学的高材生格奥尔格·冯·斯特尔一脚深一脚浅的在湿漉漉的地面上走着。
他问着拄着根拐棍,脸上同样大量出汗的矿业学教授马塞洛·伊帕托。
“河里面的的确确是发现了金粉,要不然也不会让我们来查看,我前几天看见了这帮土著给我们献上来的东西,品质很好的金粉。”
“那岂不是说这里很可能有一个相当规模的矿脉?”格奥尔格的眼睛亮了起来。
“希望是吧。哈哈哈。”马塞洛·伊帕托教授突然大笑了两声,“有趣,有趣。奥尔索那家伙去了维多利亚湖畔,那附近已经发现了不少金矿了,结果他一直没找到新的,结果我们来到这个杳无人烟,远在地球另一端的北海道,倒是我们先发现了。命运真是个爱开玩笑的女神。”
“是啊,教授。”格奥尔格终于走出了泥泞地带,来到一片被踩踏过的硬地上,用力跺着脚清理靴子上的泥浆,“这就是为什么人们说勘探是上帝的恩赐。再专业的地质学家也得靠些运气。”
“先生,我们很快就会到了,大概只要十五分钟的路程了。”一个留着发髻,虽然是个日本人打扮却是个阿伊努人村长的施密特(让第一批到这的东方访问舰队副司令西博尔德给取的名字)用不算太流畅的德语对着马塞洛·伊帕托教授毕恭毕敬地说道。
“很好,很好。”伊帕托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已经气喘吁吁的队员们,“我想我们可以在那片橡树下稍作休整。这该死的地形可真不好走。”
“明白。”施密特村长用力地点点头,然后跟一个光头说了几句话,之后那个人就提前沿着路走出去了。
“我让他去通知前方的营地,”施密特解释道,“让他们派马车来接应。从这里到河边的路更好走一些。”
“啊,太感谢了!”格奥尔格一边说着,一边从铜制水壶里痛快地喝了一大口水。当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其他队员时,整个队伍都发出了欢呼声。
...
众人在一片古老的橡树林下稍作休息。不一会儿,几辆军用马车和十几名骑兵出现在山路上。马车虽然有些老旧,但很结实,显然是专门为这种崎岖地形设计的。
骑兵们骑着高大的匈牙利军马,腰间配着洛伦茨步枪。
“请上车,先生们。”一名中士用标准的维也纳德语说道,“前面的路虽然平坦些,但还有一段距离。”
穿过一片茂密的白桦林,眼前豁然开朗。乌索坦奈河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河水冲刷着两岸的砾石。
“看,教授!”格奥尔格指着河岸边一群正在忙碌的阿伊努人。他们用木制的长槽和简易的筛网在河水中淘洗着什么。
岸边站着几名奥地利帝国陆军士兵。这些来自多瑙河畔的军人身材魁梧,即便是最矮的一个也比当地人高出一个头。
一个可能能打四五个日本人或者阿伊努人的样子。他们手持最新式的洛伦茨改进型步枪,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伊帕托教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磨损的小皮袋,倒出几粒金粉在手掌上:“看到了吗?这就是他们前几天送来的样本。纯度相当不错。”
“先生们,”施密特村长指着上游方向说,“那里有一处山崖,每到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