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后面的人递补上去,跨过他们,继续前进。
“所有人,保持冷静,到了距离再开火!要瞄准了再开火!”
“轰!”“轰!”在数量优势下,联邦军的炮火压制住了邦联的炮兵阵地。山坡上的邦联炮兵不得不降低射速,有些炮位已经遭到破坏。炮弹不断落在邦联军的阵地上,将土地炸起一片片泥土,士兵们紧贴着地面,祈祷着不要被流弹击中。
300米!240米!
距离在不断缩短。双方的士兵们能清晰地看到对方阵地上军服的轮廓。汗水顺着他们的额头流下,有人紧张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等到了200米的时候,联邦军的格特尔·贝德上校大声喊道:“200米!就是现在!瞄准!射击!”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两排联邦军士兵迅速举起斯普林菲尔德步枪。数百支枪管在夕阳下闪着寒光,瞄准镜对准了前方的邦联阵地。
他们只有两排,没有按照什么第一排射击第二排准备这样的命令。
“砰!砰!砰!”整齐的枪声响彻战场。白色的硝烟从枪口喷出,弹丸呼啸着飞向邦联军阵地。一名趴在地上的邦联士兵猝不及防,弹丸正中他的太阳穴,鲜血顿时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
“啊!”另一名士兵捂着被击中的腹部在地上翻滚,痛苦的叫声划破天际。
更多的士兵受伤并开始惨叫起来。
“快!装弹!”完成射击的联邦军士兵们手忙脚乱地掏出通条。他们双手颤抖着往枪管里倒火药,塞入弹丸,动作快得仿佛与死神赛跑。有经验的老兵甚至能在25秒内完成装弹。
就在这时,邦联军的反击开始了。“给我狠狠地打!”刚才受伤的埃德蒙少校咬着牙喊道,鲜血从他左肩的伤口渗出,已经浸透了绷带。数百支恩菲尔德步枪同时开火,密集的弹雨扫向联邦军阵列。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联邦军阵型中立即出现了大片缺口,上百名士兵倒在血泊中。有人被击中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有人胸口中弹,瞪大着眼睛看着天空;还有人被击中四肢,在地上痛苦地扭动。
“补上缺口!继续前进!”格特尔·贝德上校沉着地指挥。后排的士兵迅速向前,填补阵型的空隙。他们踩着战友的尸体前进,皮靴沾满了鲜血。
联邦军很快完成了装弹,新一轮齐射开始。子弹在德克萨斯士兵头顶呼啸而过,打在他们身后的树干上,崩飞无数树皮。
“瞄准那些军官!”埃德蒙少校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一名骑着白马的联邦军上尉正挥舞着军刀冲在最前面。突然,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胸膛,他的表情凝固了,身体缓缓从马背上滑落。
战场上硝烟弥漫,视线变得模糊。到处都是伤兵的呻吟和临终士兵的呐喊。有人在喊着“妈妈”,有人在呼唤上帝。
有一些专门负责医疗和运送伤员的士兵冒着枪林弹雨四处奔走,但伤亡的速度远超过他们救治和运送的速度。
地上的尸体越堆越多,蓝色和灰色还有、白色其他色的军服混杂在一起,难以分辨。鲜血将黄土染成暗红色,散发出浓重的铁锈味。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鲜血的腥气,以及死亡的气息。
而在离这里大概一公里,甚至不到一公里的小坡树林上,阿尔布雷希特大公带领的奥地利帝国军事观察团正在用望远镜观察着这里的情况。
远处的战场上,联邦军的炮火依然在轰鸣,烟尘弥漫。
“看看那些伤亡人数,”加布伦茨中将指着战场说道,“一个排的士兵站成一排,面对现代步枪的火力,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我们在波西米亚演习时就已经发现这个问题了。”
一位年轻的参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