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道,额头上的汗珠在烛光下闪烁。
...
夕阳西下,这个最尽头偏僻的火车站笼罩在橙红色的暮光中。
站台上,伊波西孔将军弯腰驼背,不停地向白人军官解释着。他穿着褪色的军装,身上没有任何往日必带的武器。
“大人,这次实在抱歉,“他用有些蹩脚的斯瓦希里语说道,“那些人太狡猾了,趁着夜色逃走了十个。“说着,他从腰间摸出一个布袋,哗啦啦倒出一堆金块和宝石。
白人军官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地上的财物。他身着笔挺的军装,领口上别着一枚闪亮的徽章。
站在一旁的翻译穿着洗得发白的亚麻衬衫,听到这也有些上火,骂了伊波西孔将军两句,同时悄悄看了眼这个奥地利军官。
“告诉他们可以走了。“军官用德语简短地说。翻译连忙转述,伊波西孔将军和他的随从这才如释重负地离开。
远处,一队衣衫褴褛的黑人被关在铁笼般的车厢里。他们大多来自内陆部落,从未见过火车。有人默默流泪,有人木然望着窗外,仿佛要把故乡的景色永远刻在记忆里。
火车缓缓启动,轰鸣声打破了站台的寂静。
军官则是变戏法一般飞快地将一小块金子塞进靴子里,然后走回到办公桌前,开始在登记簿上写下今天的“货物清单“。
又是一笔“劳务费”到手了。
这群黑人俘虏会通过桑给巴尔苏丹国的运奴网络运往波斯、印度等地,也可能会通过毫无输出派送的形式输送到美洲地区,总之,他们不可能再回到这个土生土长的家园了。
奥属东非地图上这么大一块区域,里面的黑人部落何止千百,奥属东非总督索登·冯·梅尔泽男爵得到帝国政府尽量减少殖民地黑人人口的命令之后,在两位葡萄牙探险家的建议下,果断地采取了这个方案。
要不说葡萄牙是老殖民国家了,这种以土著治土著的方法几百年前就在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