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法国人靠的是我们的伟大的普鲁士军队。”
“嗯。”第一骑兵师的赫尔曼·冯·阿尔文斯莱本少将接过话头,“诸位,大家请看,”
他大步走向墙上挂着的普鲁士周边形势图,用指挥棒指向地图,“我们现在的处境是多么危险,四周强敌环绕,”他伸出手指了指法兰西,“西面是我们的宿敌法国,洛林公国被我们占据,我不信拿破仑三世没有伺机报复夺回洛林公国的企图。”
指挥棒向东移动,“东面则是俄国和俄属波兰,第一次普丹战争就是俄国人在背后捣鬼,给我们施加压力,才让我们接受那个屈辱的伦敦条约,没有拿回属于我们的土地。”
“北面的丹麦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继续说道,“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的问题迟早要用刀剑来解决。作为德意志的守护者,这是我们无法回避的责任。”
“至于南面,则是另一个庞然大物,奥地利帝国,”赫尔曼·冯·阿尔文斯莱本少将缓缓走回圆桌前,双手撑着环视四周,“这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我们都知道德意志的统一一旦开始就没有结束的道路,要么是我们获胜,要么是哈布斯堡家族将我们吞并,这不会有第三条路。可笑的是,”赫尔曼·冯·阿尔文斯莱本少将露出一丝冷笑,“我们的安东亲王还傻傻的跟在弗朗茨那个口蜜腹剑的人身后,以为能当成千年盟友,真是可笑。”
“赫尔曼说得对,”海因里希·弗里德里希·冯·霍恩中将赞同地点点头,“强敌环伺,我们普鲁士的军队更应该保持充足的军费,继续进行军队改革,而不是像今年一样,连二月的大型联合军演都取消了。”
之后几个将军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像比如新式后膛火炮研究进度缓慢,德莱赛针发枪相比于奥地利的洛伦茨步枪已经落伍应该全面招标新型后装步枪等等这些军队因为缺少军费而遭到困难的问题。
吵吵嚷嚷的说了半天,一直沉默的卡尔·弗里德里希·冯·斯坦梅茨将军突然咳嗽了一声,会议室立刻安静下来。
这位留着浓密白色八字胡的老将军缓缓开口:“现在是时候该我们行动的时候了,议会里面我们的朋友已经不多了,那群所谓的进步派已经控制了议会,再加上我们的首相这么糊涂。”
他停顿了一下,又摇摇头,“是时候要拨乱反正了。”
“将军,怎么做?”一名看起来有些年轻的金发少将紧张的问道。
军队是容克贵族的根基。动摇军队就是与整个容克阶层为敌。如果最大的容克头子威廉一世无法维护容克的利益,那么容克军官就会自己来守护普鲁士的传统。
“暗杀?”一个声音提出来。
然后就被一帮将军在争论起来了,有人认为这太过激进,有人则觉得别无选择。暗杀毕竟还是一个不道德、不光彩的事情。
“行了,还搞暗杀。”卡尔·弗里德里希·冯·斯坦梅茨将军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你们想搞掉谁?安东亲王?霍亨索伦家族的亲王你们也敢动?信不信威廉陛下会将军队上下全部都清洗一遍,如果只是针对个别阻碍我们的议员也没有太大作用,我们现在在议会中处于绝对劣势。”
“将军阁下,要不要挑起普法边境冲突?”那名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很年轻的金发少将压低声音说道:“发生一两起枪击事件就足够了,再调动我们的舆论能量,在爱国热情的驱动下,我想就算是安东亲王也不会继续裁军削减军费的计划了。”
“这个方案可以试试。”赫尔曼·冯·阿尔文斯莱本少将抱着拳点点头,“我们还需要向法军边境部队示弱,告诉国民,因为政府削减军费,军队很难承担的起保家卫国的重要职责了。”他顿了顿,露出一抹笑容,“搞不好,安东亲王会因此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