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0年10月16日的秋日下午,空气中弥漫着枫叶特有的清甜香气,金黄的阳光斜斜地洒在达特茅斯学院古朴的砖墙上。
在新罕布什尔州汉诺威镇达特茅斯学院的大礼堂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窗外的凉风时不时地掀动着厚重的窗帘,带来阵阵秋意。
高大瘦削的亚伯拉罕·林肯伫立在讲台上,他那标志性的黑色高顶礼帽已经摘下,露出微卷的黑发。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有些疲惫,深邃的眼窝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浓密的络腮胡和突出的颧骨让他看起来既威严又平易近人。
林肯先生的演讲已经进行了三十多分钟了,底下坐着的除了学生就是社会贤达,例如达特茅斯学院校长埃文斯、当地的艾朵棉纺织厂的老板艾布特等等,他们都身着考究的正装,专注地倾听着这个略带愤怒的声音。
“诸位先生,“林肯突然话锋一转,“你们当中有没有人记得,就在去年的今天,发生过一件与我今天演讲主题密切相关的大事吗?”
林肯的问话在礼堂内激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没过多久,一个手捧笔记本的年轻人迫不及待地举起右手,身子已经微微离开座位。在得到林肯的首肯后,他“腾”地站了起来,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是您和道格拉斯议员的辩论吗?”
这位年轻人紧紧抱着笔记本,仿佛那是他的护身符,激动地说道:“我永远不会忘记报纸上刊载的您那掷地有声的话语。”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模仿林肯的语调:“道格拉斯参议员完全不关心人们对奴隶制投赞成票还是反对票。但我深深在意!我认为这是一个根本的道德问题。如果奴隶制不是错误的,那么就没有任何事是错误的!”
林肯温和地笑了笑,做了个下压的手势,示意这位热情的年轻人就座。“先生,非常感谢您能记住我的话,但这并不是我所指的事件。”
听闻此言,这位显然是鼓足勇气想在偶像面前一展风采的年轻人略显失落,但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林肯的目光转向另一位身材魁梧的学生,做了个请说的手势。
“是哈珀斯渡口事件,”那位高大的学生带着几分不屑说道,“约翰·布朗带着一群叛国者袭击了弗吉尼亚州的陆军军火库,后来被南方民兵抓获,大多数人都死了。约翰·布朗被处以绞刑。”
林肯点头确认,随即礼堂内爆发出更激烈的争论。有人称约翰·布朗为爱国者,驳斥之前那位学生的“叛国者”之说;也有人认为袭击奴隶主的行为违背了宪法精神。但总的来说,大多数学生对约翰·布朗持同情态度。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林肯忧郁的面容上,为他增添了几分庄严。他沉声说道:“约翰·布朗的行动无疑是犯罪性质的,他的所作所为并不能代表共和党。我始终主张通过宪法和法律途径来遏制奴隶制的扩张,而非采取暴力手段。”
这番话立刻在礼堂内激起一片哗然,但林肯继续说道:“然而,我们也不能忽视这一事件背后的根本原因——奴隶制。奴隶制本身就是一种暴力制度,它必然会激发极端的反应。”
“一个分裂的房子不能长久存在,我相信这个政府不能永远维持半奴隶制半自由制的状态。我并不期望联邦解体,我并不期望这座房子倒塌,但我的确期望它不再分裂。它要么全部采用一种制度,要么全部采用另一种制度。”
就在林肯继续阐述着:“自1820年的密苏里妥协以来,奴隶制一直在向西部蔓延。堪萨斯-内布拉斯加法案废除了36°30'以北禁止奴隶制的规定...”的时候,台下留着大白胡子的参议员爱德华·贝茨正低声对身边一位衣着讲究的绅士耳语道:“摩根,我建议你最好尽快把公司在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