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引渡?尺子都…”
如昼看着那死寂的归墟尺,尺底图腾的焦黑裂痕如同狞笑的伤口。
“通道…”
云婆急促地喘息着,眼中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摇曳欲灭,“王泪痕…就是…最后的通道!
老身…方才强行…连接过一次…但…不够稳固…需要…更强大的…锚点!
更持续的…能量!”
她的目光,如同燃烧的烙铁,猛地钉在如昼脸上,带着托付一切的重压:“你…去圣泉!
以…守护者…仆从之血为引!
沟通泉眼…母贝!
引动…圣泉核心的…守护本源之力!
将其…灌注进尺内…那点王泪痕!
强行…撕裂…尺内死寂的壁垒!
为…眠眠丫头…开一条…生路!”
“我…我?!”
如昼吓得魂飞魄散,指着自己,声音都变了调,“云婆!
我不行!
我…我这点微末道行…怎么可能引动圣泉核心…”
“只有你!”
云婆猛地攥紧他的手腕,指甲几乎嵌入肉里,枯槁的脸上爆出最后一丝狰狞,“老身…命火已枯…小主子…昏迷不醒…此地…唯有你!
身负…守护者仆从血脉!
虽稀薄…却是…钥匙!
快去!
否则…迟了…一切都…完了!”
她猛地松开手,用尽最后的气力嘶吼:“记住!
血引泉心!
意念…沟通母贝!
引…守护本源…注入…王泪痕!
开…生门——!”
最后一个字落下,云婆眼中那骇人的精光骤然熄灭!
枯槁的头颅无力地歪向一边,攥着如昼的手彻底松开,软软地垂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最后一丝微弱的生命气息,如同青烟般彻底消散。
“云婆——!
!
!”
如昼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巨大的悲痛和恐惧如同海啸将他淹没。
他看着石榻上不知生死的云糯,看着玉台上死寂的归墟尺,看着脚下云婆冰冷的尸体…巨大的无助感几乎让他崩溃。
但云婆最后那嘶吼的托付,如同烙印般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引渡!
圣泉!
王泪痕!
生门!
这几个词如同魔咒,在他混乱的脑海中疯狂回响。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懦弱和恐惧被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取代!
“我去!”
他嘶哑地低吼一声,连滚带爬地冲出石室,朝着翠谷深处那片波光粼粼的圣泉,足狂奔!
风在耳边呼啸,带着雨后草木的清新和泥土的腥气。
如昼从未跑得如此之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炸开。
他只有一个念头——快!
再快!
赶在一切无可挽回之前!
圣泉近在眼前。
泉水清澈,倒映着雨后湛蓝的天空和破碎的云影。
泉眼中心,那枚承载着陈意晚生命与阿宁牺牲的珍珠母贝,依旧散着恒定而柔和的七彩光晕,如同这片绝望之地最后的灯塔。
如昼扑通一声跪倒在泉边冰冷的岩石上,剧烈的喘息让他眼前黑。
他狠狠咬破自己的舌尖,剧痛和浓郁的血腥气让他精神一振!
他伸出颤抖的、沾满泥土和泪痕的右手食指,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按在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心脏位置!
噗!
指尖刺破皮肉,滚烫的心头血瞬间涌出!
“以…以吾之血!
守护仆从…如昼!
叩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