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胸口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白象的钢鞭被枪尖挑飞,掉在城砖上,发出“哐当”的声响;孔金则被罡气震得连连后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金翅大鹏雕的虚影彻底散了,他扶着云梯,才勉强没倒下去。
宫晓川站在原地,大口喘着气,飞仙枪的枪杆已经弯了,他的右臂再也抬不起来,左肩的伤口疼得让他几乎晕厥,眼前发黑得越来越厉害,却还是死死盯着三人,不肯倒下。
城墙上的血渍染红了他的银甲,风卷着硝烟掠过,他的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像一尊浴血的雕像,立在残破的城头,身后是摇摇欲坠却依旧没倒的“宫”字大旗。
“好一个宫晓川……”
秦狮捂着胸口的伤口,眼神里满是忌惮。
“二弟,三弟,咱们……再等片刻。”
他看得出来,宫晓川已经是强弩之末,可那股死战不退的狠劲,却让他不敢再轻易上前——谁也不知道,这个已经站不稳的将军,还能爆发出多少力量。
孔金靠在云梯上,喘着粗气,灿金色的罡气微弱得几乎看不见,他看着宫晓川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司马错迟迟攻不下这座城。
不是因为城墙坚固,而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宁愿死,也不肯退的将军。
白象捡回钢鞭,白灰色的罡气也弱了不少,他看着宫晓川,又看了看城下越来越近的秦军,没说话,却也没再上前。
宫晓川拄着飞仙枪,依旧站在城头,飞仙枪的枪尖斜插在城砖缝里,那是用糯米灰浆掺砂石砌筑的老砖,坚硬如铁,此刻却被枪尖搅出细碎的砖屑。
喉间的腥甜第三次涌上,宫晓川硬生生将血沫咽了回去,洁白的罡气在体内疯狂流转,像无数把淬了冰的小刀子,刮着早已千疮百孔的五脏六腑。
他知道这是在透支性命,罡气越是汹涌,对身体的反噬就越重,可他没得选。
孔金是狮驼岭三妖里最棘手的,今日若不除他,日后必是乾州的心腹大患!
此时看着孔金靠在云梯上喘息,灿金色的罡气微弱得像风中残烛——这是宫晓川唯一的机会,今日他已经是必死之局,那临死之前自然要为那位镇国公做一件事!
只要今日他能够除去孔金,狮驼岭三妖折去一条主要臂膀,秦军的锐气必挫!
这样想着,宫晓川突然将舌尖咬得鲜血淋漓,剧痛让昏沉的脑子瞬间清明,随后便按军中秘传的“血罡术”,以自身精血为引,能短暂催发罡气,可代价却是脏腑受罡气反噬,如同被无数烧红的铁针在肺腑里搅动。
“轰!”
洁白的罡气从他周身猛地爆发,却不再是之前的凝实,反而带着几分猩红,像掺了血的雪,飞仙枪的虚影在身后剧烈晃动,枪尖的寒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刺眼。
“拦住他!别让他靠近三弟!”
秦狮最先反应过来,吼声带着慌,他见宫晓川眼神不对,那是一种置死地而后生的决绝,忙提着青狮吞天刀扑过来,青色罡气裹着刀风,直劈宫晓川的腰侧。
这一刀用了十成力,刀身擦过空气发出尖啸,若是被劈中,怕是连骨头都要断成两截。
但此时的宫晓川却是连躲都没躲,他甚至没回头,只是将飞仙枪往身侧横了半寸。
“当”的一声脆响,冷锻钢甲被刀身劈开一道半尺长的口子,甲片飞溅,刀刃直接嵌进骨缝里,鲜血顺着刀身往下淌,在刀柄处积成小股,滴在城砖上发出“嗒嗒”的响。
他闷哼一声,却借着这股冲击力,右手的飞仙枪猛地往前一送,枪杆推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拖着受伤的左腿,朝着孔金的方向踉跄扑去。
白象也反应过来,断岳裂石钢鞭带着白灰色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