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晓川咬咬牙,把枪杆往地上一顿。
“拿柴草!泼火油!”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火油是守城的利器(守城用“猛火油”),可现在连火油都快见底了,只能往柴草上浇点残油凑数。
士兵们七手八脚地把捆好的柴草推下去,浇上仅存的火油点燃,火舌舔着柴草往上窜,暂时挡住了秦军的攻势,可这点火势根本维持不了多久,很快就被秦军用水扑灭了。
秦狮的青狮吞天刀再次挥起,“咔嚓”一声砍断了吊桥的锁链,吊桥“哐当”一声砸在护城河上,激起一片水花。
“杀!”
秦军士兵踩着吊桥冲了过来,最前面的百战穿甲兵已经开始爬城墙,他们的铁爪死死扣住砖缝,速度快得惊人。
城上的士兵只能用刀砍、用石头砸,可秦军的甲胄太坚固了,有时候一刀砍下去只留下个白印,反被对方一脚踹得滚倒在地。
白象的钢鞭又开始砸城墙了,每一下都震得城头摇摇晃晃,不少本就松动的城砖簌簌往下掉。
宫晓川看到右侧城墙出现了一道裂纹,心里咯噔一下——那是昨天被投石机砸出来的地方,再这么砸下去,城墙怕是要塌了。
“都去右边!顶住!”
他嘶吼着冲过去,飞仙枪舞成一团银光,枪尖刺穿了一个爬上城头的秦军士兵的咽喉。
鲜血喷了他一脸,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往下流,他抹都没抹,反手一枪又挑飞了第二个敌人。
飞仙枪营的士兵们见状也疯了似的冲过来,那个腿上带伤的伙长抱着块大石头,瘸着腿爬到垛口边,用尽全身力气往下砸,正好砸在一个秦军小校的头上,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老兵用断矛捅进一个爬墙士兵的眼睛,自己也被对方的刀划开了肚子,他捂着伤口倒下去的时候,还在喊。
“将军……守住……”
宫晓川的枪杆此前被秦狮的刀砍了个缺口,他感觉手臂都麻了,眼前阵阵发黑,左肩的伤口疼得像火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他看到城下司马错的将旗还在稳稳地立着,那老狐狸显然在指挥大军轮番进攻,就是想拖垮他们这些残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