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调子慢悠悠飘着,软得像船外的月光,刚好盖过木桨划水的轻响。不远处的床边,曜石和月芙歪靠在软垫上,小脚丫晃悠着,眼睛还盯着埃尔黛尔手里的木刻小鹿——小姨正逗着两个孩子,把小鹿举得老高,惹得月芙伸手去够,笑声脆生生的。
“妈妈,我们真能到应许之地吗?”曜石突然攥住女王的衣角,小眉头皱着,声音里藏着点不安。
女王刚理完银袍的褶皱,闻言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的星芒还带着点暖:“我最聪明的孩子,要相信奥丁的预言,更要相信咱们船上的族人——你看德鲁克叔叔、埃尔黛尔小姨,还有弹琴的叔叔,大家都在往那儿赶呢。”
“要是到了那边,我一定要吃最新鲜的蜜果!”月芙晃着腿喊,又扑到女王怀里,“还要妈妈陪我玩捉迷藏,就藏在有好多花的地方!”
“好呀好呀,”女王笑着把她搂进怀里,指尖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眼里的温柔快溢出来,“到时候妈妈准陪你玩,还帮你找最甜的蜜果。”
正说着,两个孩子突然往后一缩,从背后拽出个布娃娃——布面是用旧船帆缝的,还沾着点没洗干净的麦粉,最特别的是头发,一半是用金线缝的金发,一半是用银线缝的银发,针脚歪歪扭扭,却看得出来缝得格外用心。
“这是?”女王愣了愣,指尖轻轻碰了碰布娃娃的衣角。
“这是我们俩做的布娃娃!”曜石仰着头说,月芙跟着点头:“我缝的金发,曜石缝的银发!抱着它,抱着我们两个。
女王的指尖顿了顿,突然笑出了眼泪——泪珠落在布娃娃的银线上,映着月光,却没半分伤感。她把两个孩子往怀里拢了拢,声音放得极软:“那么乖宝们躺好,妈妈给你们唱摇篮曲,唱到你们睡着,好不好?”
舷窗外的月光还在淌,我的琴音悄悄放轻,刚好伴着女王的摇篮曲,在安静的航船里飘着,像给这趟艰难的旅程,裹了层暖融融的糖。
L'o va ,l'o vient,
海洋往,海洋来;
Ses argues burissent nos liens,
Qui bat et qui se pt,
在跳动、在呻吟,
Sans toi,
在没有你的时候。
L'o pleur ,l'o rit,
海洋哭,海洋笑;
Bulle de bonheur pour skié,
Si tu entends,
如果你听到了,
Le t de r,
海洋之歌。
C'est on c?ur ,on enfant,
那是我的心,我的孩子…
好像风都变得柔软了…
天刚蒙蒙亮,海鸥的叫声就绕着船舷转,翅尖沾着金红的晨光,跟在渡鸦身后——渡鸦振着黑羽,时不时回头叫两声,像在确认船队没掉队,太阳刚从海平线探出头,金红的光揉碎在海面,连船板都暖了几分。
孩子们早没了昨夜的拘谨,曜石举着木刻小鹿在船板上跑,月芙追在后面笑,小脚丫踩得船板咚咚响;埃尔黛尔靠在桅杆旁,看着他俩闹,手里还捏着没编完的草绳,嘴角勾着浅笑,连空气里都飘着点难得的轻松。
可突然,船身猛地一震!所有人都晃了晃,低头看去——原本泛着浪的海面,竟在瞬间凝住了!浪头还保持着翻涌的模样,却裹着惨白的冰,“咔嚓”声顺着船底往上爬,眨眼间,船就被冻在冰面上,连木桨都被冰粘住,动不了半分。
没等众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