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的笑声裹着月光飘过来,“你往泉边一站,腰板挺得比旁边的银树干还直,白发沾着水光晃,想不显眼都难。”我被逗得弯了眼,抬手往水里拍了下,溅起的银点落在泉边的草叶上。
草丛里瞬间乱了——“他看过来了!快走快走!”有个精灵少女的声音压得急,耳尖在草叶间抖得慌。毛团子们跟着慌:“看别人洗澡不礼貌的!快挪窝!”
“再看一眼嘛……就一眼……”另个少女的声音软乎乎的,还带着点不甘心。可没等她多看,我已经转了身子——“啊!!!”一声清亮的尖叫刚冒头,就被只白球子用软绒爪子捂得严严实实。
“好奇心会害死毛团子的!”白球子拽着少女的衣角往草深处退,“趁现在没被发现,快溜!”细碎的脚步声混着憋笑的轻响,慢慢往林子里飘,连草叶上的月光,都跟着晃了晃。
夏蝉的鸣叫声轻轻漫过来,不吵,反倒衬得林间更静。我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坐在泉边的青石上——石头还带着泉的凉,月光落在肩头,把白发染得更亮,刚才那阵小慌乱,倒让这夜添了点软乎乎的趣。
丰丰裹着暖黄荧光飘过来,爪子里托着件精灵短袍——银白的布料泛着柔光,绣着细碎的白桦枝纹,在月光下轻轻晃,像把林间的雾都织进了布里:“你快过来换上,你那身衣服在林子里太扎眼,跟刚从外面闯进来的旅者似的。”
我接过短袍套在身上,布料软得像云,月光落在银纹上,瞬间漫开层淡金的辉。
“啧啧,”灰烬的声音在脑里调侃,“这月光往你身上一洒,配上这身银袍,要是再安对尖耳朵,你活脱脱就是个刚从树里长出来的精灵。”
月芙突然从树后蹦出来,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哇!”她绕着我转了两圈,指尖碰了碰短袍的下摆,银纹被她碰得轻轻闪。
识识的狐狸尾巴晃了晃,淡蓝光裹着卷轴凑过来:“差点以为你是我的同族,这布料的纹路,跟我们精灵族的晨露袍一模一样。”曜石站在树墩旁,指尖拂过自己的斗篷,上面的缠枝纹竟和我短袍的白桦纹隐隐共鸣,泛着细碎的光:“确实像。”
丰丰拍了拍我的肩(其实是用荧光碰了碰):“走了走了,欢迎仪式最后一部分,带你去多米科夫卡。”
“什么地方?”我跟着他往林深处走,脚下的青苔都透着股震颤的温。
识识的卷轴在半空展开,蓝光映着字迹:“那是我们的小家园,又名‘大地脉动之乡…
烛火晃着妖精洞穴的顶,荧光苔藓把石缝染得发绿,水滴“叮咚”落在石潭里,惊得光虫往深处躲——面包人指尖拢着烛芯,暖光漫过他的轮廓:“朋友,在这藏着蜜果香的洞穴里,命运正像蛛网似的,悄悄织就新的结。”
“咱们呀,就快遇上位特别的同伴了——许是团软乎乎的毛球,蹭得你手心发痒;许是只带银纹的小妖精,笑起来眼尾翘得像月牙。”他把烛火往石墙上一映,光里便晃出无数毛茸茸的影子,“愿你今夜的梦,也裹着这软绒的暖,有毛团拿蜜果往你枕边塞,有妖精的银铃在梦里叮当响。”
说着,轻轻吹灭烛火,火星子颤了颤,最后一点暖光落进石缝里。“朋友。且让这洞穴的余温,送你个毛茸茸的好梦,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