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一边数落,“瞧瞧你这桃花眼,平时勾搭姑娘挺灵光,今儿怎么跟蒙了层油似的?紧张了?”
“娘!轻点!耳朵要掉了!” 范行一边护着耳朵,一边还不忘朝我们这边投来一个“你们等着瞧”的眼神,“谁紧张了?小爷我范行,机关城小霸王,什么场面没见过?娶个媳妇儿而已……” 声音越说越小。
范夫人噗嗤一笑,眼波流转看向林婉儿:“哎呀呀,婉儿姑娘,多俊的姑娘!瞧瞧这眉眼,这气度,便宜死我家这头猪了!” 她亲热地挽起林婉儿的手。
林婉儿任由范夫人挽着,表情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理性淡漠,但脸颊上的红晕更明显了。“伯母过誉了。” 她的声音努力维持着冷静,“范行他……自有其优长之处。”
“优长?对对对,猪也有猪的长处,拱白菜那是一绝!” 范夫人笑得花枝乱颤。
我走到林婉儿身边。她似乎因我的靠近而微微放松了一瞬紧绷的肩线。我能清晰地看到她脸颊上那层生理性的红晕,以及她眼中强自镇定的理性光芒。怀中冻硬的杏仁酪似乎又传来一丝微弱的冰凉甜意。
“准备好了吗,婉儿?” 我的声音低沉平稳。
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一缕白霜,点了点头:“生理性紧张反应,心跳过速,体表温度升高1.7度。属于正常应激反应范畴,可控。” 她顿了一下,补充道,“至少比次‘高效耐寒方案’失败变成冰雕好多了。” 讲的是灰烬吐槽的世界线#515(我把它编成个笑话逗她乐,赶走紧张,林婉儿还浑然不知灰烬的真相)。
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内衬下那片布料。“少司命那边都准备好了。” 我说道,“嬴驷在前面……挡着呢。” 我示意了一下通往正厅的回廊方向。
林婉儿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回廊拐角处,嬴驷不知何时已移步过去,高大的身躯几乎堵住了半个通道。他罕见地脱下了玄黑劲装,换上了一身深红礼服,金线盘龙与战云,厚重霸气。他双手抱胸,斜倚在冰冷的金属廊柱上,浓眉紧锁,脸上那股子混不吝的江湖痞气和沙场淬炼出的铁血杀伐气奇异地融合,形成强大的压迫感。这压迫感正毫不客气地笼罩着试图通过的范家管家和一队仆役。
“范城主急什么?” 嬴驷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铁交鸣般的质感,清晰地穿透了厅内的喧闹,“新娘子是齐墨的明珠,是我嬴驷的妹子。这娘家‘送亲’的规矩,还没走完呢。” 他下巴微扬,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过管家身后的贺礼,嘴角勾起一丝带着冷意的弧度,“怎么,觉得我墨家孤女,无人撑腰,急着把人接走就万事大吉了?”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庭院里刚刚聚在一起的我们,带着一种无声的宣告。
管家额头冒汗,连连躬身:“驷公子息怒!城主绝无此意!只是吉时将至……”
“吉时?” 嬴驷嗤笑一声,站直身体,那股子睥睨的帝王气魄更盛,“我妹子的吉时,由她说了算,由我们娘家人说了算。等着。” 他身形一错,彻底挡住了去路。
范行看着嬴驷那架势,桃花眼一瞪,低声道:“靠!嬴驷这土匪头子!又想敲我竹杠!” 但语气里没什么火气,反而有点认命的无奈和被“大舅哥”刁难的小紧张。
范夫人看看我们这边,又看看自家儿子和嬴驷,笑得更加开怀:“啧啧啧,瞧瞧!这娘家人多硬气!行儿啊,以后可得好好对我们婉儿,不然你大舅哥那关可不好过哦!” 她轻轻推了范行一把,“傻小子,还不赶紧去给你大舅哥赔个笑脸?想不想接新娘子了?”
范行被推得一个趔趄,看看嬴驷那堵在回廊口的“铁塔”,再看看身边清冷如月、脸颊却红得像熟透苹果的婉儿,以及我平静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