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秋白,首当其冲。
他抓向玄阴魂核的手猛地一僵,一股寒意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让他全身的汗毛都在瞬间倒竖。
那犹如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能,对食物链顶端掠食者最原始的恐惧。
他蓄势待发的动作,被这股无形的恐怖威压硬生生打断。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从即将到手的魂核,被强行拽向了那堆破碎的骨堆,死死钉在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袍身影上。
惊骇,疑惑,忌惮,恐惧……种种情绪在所有幸存武者的脸上交织变幻。
黑袍身影对周遭那无数道混杂着震惊,恐惧与探究的目光视若无睹,仿佛那些足以让寻常造化境强者都心神摇曳的视线,不过是山间拂过的微风。
他甚至没有瞥一眼近在咫尺、气息狂暴的秋白。
他的目光,径直落向了倒在血泊碎骨之中,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云慕雨。
没有言语,没有迟疑。
他迈开脚步,步伐不快,却异常稳定,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踩在某种奇特的韵律上,将脚下坚硬如铁的碎骨踏成更细的粉末。
他径直走到云慕雨身边,动作没有丝毫迟滞地蹲下身。
一只手掌从宽大的黑袍袖口中伸出,手掌骨节分明,皮肤呈现出一种久不见阳光的苍白,但指节修长,蕴含着一种内敛的、令人心悸的力量感。
仿佛这并非血肉之手,而是某种神金铸造的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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