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心头那股被刻意压下的烦躁开始滋长,准备另寻他法时,一个略显尖利的嗓音带着不容拒绝的热情缠了上来。
“哎呦喂,这位后生!瞧你这模样,面生得很呐?打听甜水巷?”
街角一个卖菜的大娘眼睛亮得惊人,枯枝般的手指绞着油腻的围裙边,不等江天回答,就竹筒倒豆子般说开了。
“甜水巷?那地方可‘热闹’着呢!西头那家张屠户,啧啧,前儿夜里跟他那相好的被媳妇堵被窝里了!”
“你是没瞧见,那白花花的屁股蛋子呦,臊得他媳妇差点把房顶掀喽!”
“还有中间李家,刚添了个大胖小子,那哭声响的,半条街都睡不着!”
“东头老李家可惨喽,儿子走镖折在外头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棺材昨儿才抬回来,哭得那叫一个惨哟......”
大娘唾沫横飞,绘声绘色,仿佛那些场景就在眼前上演。
听着大娘的信息轰炸,江天只觉得眉心直跳,这大娘怕是个八卦精,平日里就喜欢走街串巷的聊八卦,得住一个人片能聊上大半天。
这些消息对于江天来说毫无用处,于是便想抽身离开。
江天敷衍地应着“嗯”、“哦”,脚下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试图开溜。
“......哦对了!”
大娘一拍大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重大新闻,声音陡然拔高,“还有件大事!钱庄!就咱镇上最大的那个钱氏钱庄!他们家的宝贝疙瘩,那个叫啥......对!叫宝儿的独苗苗,丢啦!”
江天挪动的脚步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