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两声,解释道:“都是朋友们胡乱喊的,老朽哪里是什么神医啊,不过是跟着师傅学了几天岐黄之术罢了。”
男子显然对朱垚的谦逊并不买账,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说道:“既然被人传作神医,那想必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吧。”说罢,他突然伸手将身旁的女子猛地一拽,女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男子却丝毫不在意,硬生生地将女子拉到了朱垚看病的桌子前,然后用力一推,几乎是把女子压在了凳子上。
朱垚见状,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就恢复了笑容,和声问道:“这位是……?”
男子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瞪大眼睛,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叫你看病就看病,哪来那么多废话!其他的事情与你无关,不该知道的就别瞎打听!”
朱垚一言不发,他静静地拿起一条湿毛巾,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双手。待双手擦干后,他轻轻地将手放在了中年女子的脉搏处。
就在朱垚的手指刚刚触及女子脉搏的瞬间,女子像是突然遭受了电击一般,猛地将手腕向后一缩,似乎想要避开朱垚的触碰。然而,一旁的男子见状,迅速伸手抓住女子的胳膊,用力向前一拉,然后又轻轻松开,让女子的手臂自然地压在了脉枕上。
尽管女子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不情愿的神色,但当她的目光与男子瞪视的眼神交汇时,她的态度立刻变得温顺起来。女子不再试图缩回手腕,不过,她的嘴唇却不停地蠕动着,似乎在低声念叨着什么。
朱垚并没有在意女子的低语,他专注地在女子的两只手上轮流探脉,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将手掌收了回来。
就在朱垚刚刚收回手指的一刹那,女子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急忙把手抽回,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那只手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她的表情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同时还透露出一丝委屈。
待朱垚为女子切完脉后,男子迫不及待地看着他,焦急地问道:“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这位……脉象不稳,时强时弱,而且中气不足,痰火过旺,淤血不开,心窍闭塞。乃是得了失心病。”朱垚说完之后又看了看女子,转头问男子道:“请问她这种病可有多少时日了?”
“大约一年多吧。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就说能不能看好吧!”男子道。
“望闻问切才可知病因,老朽只是切了病人的脉搏,而想要继续治病,不闻不问何能晓其全部,老朽即便是神仙也难以为她瞧病,何况老朽乃是一介凡夫,哪里来的如此大的本事,若是这位爷有什么不便之处可另寻高明。”男子进来之后一直盛气凌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全然没有将朱垚看在眼里。而朱垚自始至终都是客客气气,但没有想到男子口气却是更大起来,他即便再好的脾气也无法忍受了。就见他脸色一凉,冷冷地道。
“大胆,胆敢对刘宗主如此说话,小心将你的这个破店拆了。”朱垚的话落下之后,那男子还没有说话,他身边的一个一声怒喝,同时右手一闪放在了剑柄之上,大有随时抽剑看向朱垚之势。
“我这里没有什么宗主,只有病人,若是你们觉得老朽有所冒犯,要杀要剐随便!不过欺负一个风烛残年之人有何本事?回去等着给她准备后事去吧。”主要虽然是一个老人,但他却是行走江湖多年的人,什么人没见过,见那手下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顿时更加生气,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个手下,道。
手下还想要说什么,但却被称之为刘宗主的男子瞪了一眼,那个手下当即低头退了下去,只听刘宗主道:“先生别生气,因为担心贱内的病情,所以心急了些,冒犯之处请先生海涵!”
朱垚没有搭腔,而是重新坐下整理起他白天开具的药方,对刘宗主夫妇和那十几个手下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