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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众人离去时,这位少年天子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之处,嘴角抿起成了一条缝,那稚嫩的面庞上却露出一丝阴狠的笑意:“朕这大清天子,何其可笑?不过只是一个被人提线的木傀儡而已,早晚难逃一死。”
残酷的话语,同样象征着这位大清少年天子心中的不平静,还有浓浓的不甘。
他绝不愿落到那样的下场,哪怕为此付出一切。
……
辽东之处,乃大明抗清的第一线。
伴随着上一任辽东总兵祖大寿晋封梁国公,其手中军权早在三年前便散去大半,之后辽东总兵一职交由他人。
而三年过去,如今的辽东总兵,已是此前的二品游击将军吴三桂。
虽已是一地总兵,可如今不过将近三十岁的吴三桂,目光中满是唏嘘。
他负着手,一身便装,身影矗立在锦州城的城墙之上,遥望远方,心头却如一片死湖,无半分悸动。
哪怕如今三年国策休养生息已至期限,中原大地各处卫所、总千户皆磨刀霍霍,《大明日报》也有所预示,准备对那大清动手,“驱除蛮夷,还我中华”的口号在锦州城、在辽东之地喊得极为响亮。
可这一切于吴三桂而言,并无太大影响。
领了旨意从总兵府离开,吴三桂回到吴家,见到了父亲吴襄。
“我儿难道还不知足,还欲再战?”
“如今辽东一派在朝堂之内,于武将勋贵中已大有新派军贵之首的势头,哪怕一众老牌勋贵府中投靠者无数,可如今老派勋贵除了成国公朱纯臣、英国公张世泽,还有那金陵之处的几位国公外,早已成了空架子。”
“待到他们这老一辈人离去,这大明的武将勋贵,必将是我们辽东一派做主。你虽错失此番大战良机,但日后想来定能稳步高升。”
“他日到了京城之内,必是前程似锦。”
吴家的演武场内,吴襄如今只习养生之法,不再动用军武之道。
三年前他上阵杀敌,受了不少暗伤,这三年间已全数调养回来,如今颇有几分鹤发童颜之态。
收功之后。
他看向满脸无奈的儿子,满心宽慰。
对此,吴三桂嘴角微微一勾,神色却无半分暖意:“父亲,我等武将最好的下场,当是马革裹尸还。”
“可大清一战过后,恐怕我大明必将再度休养生息,此番过后或许会继续深入草原腹地,对蒙古进行毁灭性的重点打击,随后将其彻底拿下。”
“做到连老祖宗太祖皇帝、乃至成祖皇帝都未竟之事,扬我大明圣威。可那时,恐怕这一切同儿子我,又有几分瓜葛?”
吴三桂一脸苦笑道:“辽东这一派在朝堂武将勋贵之中已是中流砥柱,文臣还有当今圣上,绝不可能再允许我等新派军贵的势力继续庞大下去。
尤其是我们辽东出身之人,朝廷自可扶持其他勋贵,与那祖大寿抗衡,而远清侯洪承畴,便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选。
再者,洪承畴麾下,三年前的旧将左良玉、曹文昭、孙传庭等人,也都是当世的良将。
动用这些人,不仅能让天下各处卫所之兵同心协力,更能集合天下南北之力,可比我们这小小的辽东要关键得多。”
“更何况,这三年间朝堂因梁国公祖大寿的缘故,对辽东之地的恩惠已然够多,之前的辽东总兵、如今的您儿子我吴三桂,日后的锦绣前程便是最好的证明。”
“只是儿子如今正年富力强,自是不愿走这些朝堂升迁的常规路子,更愿如南征时那般,凭赫赫军功上人山、登枫台,挣一个伯爵乃至侯爵、公爵之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