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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要第一时间轰死济尔哈朗,而是先轰垮这些中流砥柱,没了这些人指挥军令,这镶蓝旗收拾起来才最是方便。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马光远、佟养性在营帐内打探了半天,并没摸清济尔哈朗每夜的住处,所以才这般退而求其次。
否则,让对方群龙无首,那才是最快制胜的方式。
炮声响起的那一刻,马光远、佟养性、王尚可喜一干人等,还有身旁的一应亲卫,可没那般墨守成规。
他们没按镶蓝旗的规矩继续留在原处。
万一被大炮误伤,成了到阎王爷那边报到的死鬼,可就真没处说理去了。
他们一个个可都是自己人。
营帐之外左侧约两公里的距离处,马光远、佟养性带来的汉旗接应人马早已恭候多时,双方会面后,佟养性、马光远二人摆了摆手,便将这支人马带好。
范文成负着手,看向两公里外不远处已然冒起大火、战斗声如雷的镶蓝旗营帐。
直到此时。
他才露出几分欣慰的笑容,但旋即收敛。
“哈哈哈。”
一旁的佟养性、马光远两人见了,更是发出近乎大仇得报的快意大笑,其中前不久刚被济尔哈朗折辱过的佟养性尤为激动,捏着拳头。
一对眸子在夜色中尤为明亮:“好一个济尔哈朗。好一个贝勒爷。全都通通狗屁不是。今夜过后,我大明一定要让你这小小的镶蓝旗全军覆没。。
他一字一顿咬着后槽牙哼声开口,全然能看得出对济尔哈朗究竟有多么恨之入骨。
一旁的马光远看得嘴角抽动,往旁边狠狠挪了一大步,还是离佟养性远些比较好。
而此时,镶蓝旗的营帐内,济尔哈朗全然慌了神。
方才还睡得呼呼大睡的他,被炮火声直接惊醒,不等反应过来,镶蓝旗内的一众心腹亲卫已飞一般闯入他的营帐,将轻甲裹在他身躯,还把醒酒汤端来。
他猛如牛饮般狠狠灌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清醒过来。
离了营帐。
看着外面炮火连天,还有军营大门已然被辽东总兵祖大寿派来的大明人马攻破,济尔哈朗脑瓜子当即就傻了,下意识脱口质问:“怎么回事?他们大明人怎么来了?怎么可能知晓我们的驻扎之地?”
“还有怎么能如此轻易闯进来?那些探子一个个眼睛都是长在屁股上了吗?”
济尔哈朗破口大骂,但在这炮火连天的轰击声中。
他的话除了身边靠得极近的心腹亲卫,根本没多少人能听见。
“赶快把军旗竖起。一个个迅速集结兵力。”
“这是早有预谋的夜袭。”
济尔哈朗踹了身边亲卫一脚,危难时刻。
他片刻间恢复理智,展示出独当一面大将的手段。
他虽不算有勇有谋,却也绝非无能之辈。
可就当四周亲卫循着他的命令准备行动时。
忽然“轰”的一声,一颗圆滚滚的铁球从天而降,刚落在不远处,轰击产生的气浪和飞溅的弹片朝四周横扫而过。
其中一块残损的弹片恰好割下了这位八旗旗主、贝勒爷济尔哈朗的脑袋。
圆滚滚的脑袋毫无征兆地滚落在一旁,在四处火光和一众心腹亲卫的见证下,旁若无人,圆圆的大眼瞪着,死了都不敢相信。
他济尔哈朗就这么没了,着实死不瞑目。
良久,一旁的心腹侍卫才从这令人发寒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其他心腹亲卫见此情景。
心知镶蓝旗没了,贝勒爷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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