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要的牲畜。
他只是更专注地盯着宋杨。
然而宋杨的目标,却不是他。
在长枪抽回的刹那,宋杨脚下发力,身形如鬼魅般横移而出,直接扑向右侧那名身着祭司长袍的枯槁男子!
那祭司显然没料到宋杨会选择他作为第二个目标。
距离太近,他没有机会了。
宋杨的速度远超他的想象,几乎在他刚抬起手时,一只手掌便扼住了他脆弱的咽喉。
祭司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张毫无表情的脸。
他想挣扎,但那只手上传来的力量比他更强。
咔嚓!
祭司的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下去。
宋杨随手一甩,将那具轻飘飘的尸体,如同丢垃圾般扔了下去。
短短数息之间,围杀的三名首领,已去其二。
“有意思。”
那名眼神锐利的佣兵终于动了,他缓缓抽出腰间的两把弯刀,“看来,悬赏是我的了。”
他没有急着进攻,一寸寸地审视着宋杨,从枪尖,到握枪的手,再到那张毫无波澜的脸。
然后,他看到宋杨笑了。
那不是胜利的狂笑,也不是解脱的轻笑。
那笑容很淡,带着一种长途跋涉后终于望见终点的疲惫与释然。
“你是最后一个了。”宋杨开口
“杀了你,我就能离开这里。”
这不是挑衅,更不是威胁。
这是一种陈述。
像是在说,天要黑了,我要回家了。
佣兵的眼神终于变了,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枭大人出的价码,看来还是低了。”
话音未落,他动了。
没有壮汉那般石破天惊的声势,他的动作悄无声息,像是一阵贴地而行的风。
两把弯刀在他手中化作两道交错的银月,划出刁钻的弧线,分别削向宋杨的脖颈与手腕。
这是老练猎手的攻击方式,精准,高效,不浪费半分力气。
宋杨的枪快得像一道幻影,枪尖在瞬息之间点中了两柄弯刀的刀脊。
每一次碰撞,都精准地卸掉了刀锋上的力道,让那致命的弧线偏离分毫。
佣兵的攻势连绵不绝。
双刀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时而如毒蝎摆尾,时而如羽翼开合,将宋杨周身笼罩在一片森然的刀光之中。
而宋杨,则像是礁石。
任凭浪潮如何汹涌,他始终站在原地,手中长枪或点、或拨、或拦、或扫,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简洁到了极致。
很快,佣兵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发现,对方的防守并非密不透风,而是故意留出了一个个微小的破绽。
但每当他试图抓住这些破绽时,那杆长枪总会以后发先至的诡异姿态,封死他的后续变化,逼得他不得不回防。
佣兵刀势陡然变得狂暴,不再追求技巧,而是以命搏命,试图用最原始的疯狂压垮对方。
也就在这一刻,宋杨的枪势变了。
一直沉稳如山的枪身,忽然变得灵动飘忽,如同游龙。
长枪不再格挡,而是顺着一柄弯刀的刀背滑了上去,枪身猛地一压一旋。
佣兵只觉得手腕剧震,一股螺旋的暗劲让他右手的弯刀几乎脱手。
他心中警铃大作,急忙后撤。
晚了。
宋杨等的就是这个瞬间。
在他后撤的刹那,宋杨踏步跟进,两人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