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星火波动。理论上能吸引最近的星盟据点注意,但代价是加速她的生命流逝。
不行!
这个拒绝很坚决。秦陨挣扎着爬起,晶体化的手指按在控制台。他的方案很疯狂——将自身作为导体,引导碎片能量重启系统。这个操作很危险,但有一线生机。不再多言,七枚碎片如卫星环绕,开始释放微弱的治愈波动。
滋......
这个复苏很缓慢。逃生舱如冻僵的蛇般微微颤动,破损的线路如血管般重新搏动。最神奇的是三人的伤势——星璇的银发停止枯萎,青璇的眼角血痕结痂,秦陨的皮肤裂纹如逢春的树皮般弥合。这个修复很有限,但足够争取时间。
信号发出去了......
这个信息很宝贵。通讯台的指示灯如萤火闪烁,显示求救脉冲已突破干扰。理论上,最近的星链节点会在六小时内收到信号。但这个很脆弱——逃生舱的坐标漂浮在废墟带,四周满是主宰残留的紫黑毒素。
等吧。
这个决定很无奈。三人如冬眠的熊般节省能量,轮流值守监视。秦陨的异色瞳始终锁定远方——那里曾是审判庭的核心,如今只剩扭曲的空间褶皱。最诡异的是某些紫黑碎块仍在蠕动,如同被斩首的蛇尸。
会复生吗?
这个担忧很合理。星璇的银眸微微发亮:暂时不会......但宇宙的需要愈合。
这个比喻很贴切。据她解释,主宰的侵蚀已改变局部规则,如同在画布上泼洒的腐蚀性颜料。即便颜料被擦去,画布的损伤仍在。需要更高层级的干预,才能彻底修复。
守护者......
这个呼唤很轻。秦陨看向掌心的碎片,它们如疲惫的孩子般沉睡。与守护者的联系已暂时中断,维度之刃的释放消耗了太多能量。但希望仍在——碎片核心的星火未灭,如同灰烬中的火星。
六小时的等待如六年漫长。
当救援信号终于被接收时,三人都已濒临极限。来者很意外——不是星盟舰队,而是三艘造型古怪的银色小艇。它们的装甲布满修补痕迹,却散发着与幽光号同源的能量波动。
拾荒者?
这个猜测很快被推翻。领头小艇的舱门滑开,走出的身影令人震惊——那是个半机械化的老者,左眼是义眼,右臂却是完好的星武者晶体结构。他的额头上,残缺的七芒星如风中之烛。
天权......支脉?
这个识别很震撼。老者自称星阙(与守井人同名不同人),是天权支队最后的传人。据他解释,当年大溃败时,天权率残部遁入暗物质云,千年来如鼹鼠般生存。他们的技术很奇特——星火与机械的融合,如同将古老武学与钢铁嫁接。
欢迎回家。
这个问候很沉重。秦陨看着救援艇内的简陋设施,墙上挂着的天权画像已斑驳发黄。星阙的机械臂如精密仪器般操作,为逃生舱注入某种银蓝色燃料——这是他们从星兽骸骨中提炼的能源,带着原始的生命力。
星盟现状?
这个询问很谨慎。星阙的独眼黯淡下来,调出星图——曾经辉煌的星链已支离破碎,四十二个节点仅存十九个。最令人痛心的是中央星域,那里漂浮着被紫黑物质包裹的母星,如同琥珀中的昆虫。
还有人活着......
这个发现很珍贵。星图边缘,七个微弱的光点如北斗闪烁。那是残存的星盟据点,仍在绝望中坚守。最大的光点位于天狼星系,由开阳支脉统领,据说还保存着初代的星火熔炉。
去那里。
这个决定很明确。救援艇如银鱼群般转向,拖着逃生舱驶向希望。航程很安静,三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秦陨的异色瞳扫过星海,突然发现微妙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