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觉得这邀请有些突然,但终究没说什么,只淡淡应了句“知道了”。
萧瑟瑟心里那点疑虑瞬间被压了下去,‘管她打甚么主意,只要别牵扯到吾儿登基,便随她先折腾去。’
皇帝今晚去谁宫里,后宫里有什么暗流涌动,这些跟萧瑟瑟的核心利益比起来,都算不得什么。她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让耶律敖卢斡能稳稳当当坐上辽国皇帝的位子,到那时,她才能真正松口气。
……
夜晚。
赵俣来到了萧普贤女的宫中。
萧普贤女宫中的灯火,比往常要明亮许多,仿佛是为了迎接某个重要的时刻。
上百个环肥燕瘦的宫人垂首侍立,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一种不同寻常的诱惑。
赵俣踏入宫中,他的目光在院内扫过,很快就落到了萧普贤女一左一右的两个美妇身上。
萧普贤女左边那个美妇,发间羊脂玉簪映着微光,却掩不住周身素净——不见金饰,不闻香腻,只像檐角漏下的一缕清风,混在迎驾的人潮里,毫不起眼。
赵俣到时,她跟着众人屈膝,眼睫垂得更低,将那点不该有的清凌凌的目光,严严实实藏进袖底的阴影里,仿佛只是廊下一道沉默的影子,与周遭的富丽喧嚣,隔着层看不见的纱。
她像株被忘在角落的玉兰立在那里,只露半张侧脸。眉是淡的,像远山笼着薄雾;眼尾微扬,瞳仁却静,像浸在水里的墨石。鼻梁挺秀,衬得唇线更软,是天然的浅粉,抿着时带点怯生生的弧度。肌肤洁白如雪,被廊风一吹,倒像枝头刚绽的梨花,素净得让人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