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她还想叮嘱高殷,告诉他娄氏的恶意,但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们母子,这种话说不出口,只得用力捏了捏高殷的手,在侍女的陪护下离开。
禁卫先一步涌入,灭掉最后的小火,救出高长弼和他的部下,将柔然人们全都控制住。
娄昭君站在台阶之上,无数的禁卫在她身边行走,肆意穿梭,仿佛她不存在。
接着是诸将们,其中不少人都曾侍奉过高王与太后,也曾认为太后才是齐国真正的主人,但现在,他们仅仅只是向娄昭君行了一礼,便站在了两旁道路上。
真正的主人闲庭信步,登上半段台阶,微微躬身施礼。
“贼人猖獗,惊扰两宫,臣孙来迟,实是大惭。”
“多谢至尊挂念,老身还活着。”
娄昭君已然恢复了常态,比起撕破脸像泼妇一样的谩骂,还不如就这样将最后的自尊捏在手中。
“蠕蠕逆贼丧心病狂,竟敢犯阙作乱,几危太皇太后圣躬。此必内外勾结,朕当穷治其党,务尽根株,上慰慈怀,下安宗庙,方不负高祖、太祖。”
娄昭君哑然,这群人她曾经利用娄氏在代北的家族力量躲藏过一段时间,高洋也根本没想过自己老妈会把反水的蠕蠕仇敌藏匿起来,所以一直没抓到庵罗辰他们。
现在高殷明显就是在威胁自己,而自己甚至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娄氏倾覆。
不,不止。
步落稽还曾和庵罗辰的女儿邻和公主成婚,这又能牵扯上演儿和步落稽的旧人。
高湛的妻子还在这人手中,自己没能控制这人,那演儿也是凶多吉少,还有济儿也……
她心头一软,差一点想出口求饶。
可看见高殷盯着自己,面容似笑非笑的样子,她又忍住了,不想向这个讨厌的次子所生的汉种哀求。
她甚至更骄傲了,若自己不能成为太后,临朝称制,那演儿、湛儿又有何用!
他们的妻儿党羽故人,又与自己何干!
“悉听尊便。”
娄昭君微微低头,这是她最大的迁就。
“还有一件事要向太皇太后禀报。今日宫中发生动乱,尚书省也不安宁,我想六叔现在正进宫来,准备给我一个解释。”
高殷面上笑容更甚:“宣训宫现在乱成一团,太皇太后不宜在此,不如随孙儿去昭阳殿等候六叔?”
这原本就是娄昭君的目标,虽然与她的计划大相径庭,却意外的走回了原路。
“至尊有命,怎么敢不遵从呢?”
娄昭君盯着高殷,一字一顿挤出话语。
哪怕演儿会死,自己也不能让他得意。
高殷看着娄昭君身上沾血的衣物,摇了摇头:“怎么能让您这样出现在六叔面前呢?”
他打了个响指,一群新侍女围了上来,全都是汉女,普河野等人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她们簇拥着娄昭君进入宫内,在破坏并不大的某个角落,伸手拉扯娄昭君的衣裳。
即便是高洋在的时候,娄昭君都没受到过这样的羞辱,顿时一怒:“你们要……”
不知谁的手捂住了娄昭君的嘴,随后是眼、耳,仅留鼻端给她吸气。
很快,随着衣物的剥落,娄昭君被扒得精光,干瘪丑陋的身材暴露在年轻貌美的婢女眼中,娄昭君仿佛听见各种笑声:嬉笑、嘲笑、憨笑……
可她无法再惩罚这些汉女了,几根手指捏住她的牙齿,让她无法呼喊,甚至连咬手都做不到,年老让她的牙齿松软无力。
像是炫耀一般,充满弹性的白嫩的光滑的手,在她身上摸索、比划,将新的衣物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