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细若蚊蝇。
“那……那一队缇骑……在……在进入九江郡地界后,便……便再无音讯……”
“奴才……奴才派人去查了,只……只在官道旁,发现了一座新立的……京观……”
“恐怕,亦是赵锋作为!”
京观!
又是京观!
当王高颤抖着说出这两个字时。
整个太极殿,仿佛连空气都被抽干了。
那是一种比严冬的寒风更加刺骨的冰冷。
顺着所有人的脊梁骨,一路爬上天灵盖。
如果说,虐杀十二名重臣子嗣,打成生桩。
是赵锋对大乾世家阶层的血腥挑衅。
那么,将皇帝派出的禁军缇骑。
也筑成京观,立于官道之旁……
这,就是对皇权,最赤裸,最猖狂的蔑视!
是在指着龙椅上那位九五之尊的鼻子说:你的使者,我杀了。你的颜面,我踩了。
你,能奈我何?
“好……好……好一个赵锋!!”
龙椅之上。
吴烨那张因宿醉而略显浮肿的脸,此刻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他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