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官的身份!”
“是极!是极!这些杂活,有的是人做!但治世经学,却只有我等才会!”
“......”
一群人簇拥着,高谈阔论地离去。
言语间,仿佛他们已经是治理一县的能臣。
而崔泰,则是被抛弃的蝼蚁。
崔泰听到了那些议论,但他连头都未曾抬一下。
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眼前这架刚刚改良好的曲辕犁上。
崔泰用手抚摸着犁辕上光滑的曲线,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力量。
对他而言,这些人的嘲讽。
就像是夏日的蝉鸣,聒噪,却无足轻重。
他的世界,早已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官职和名声。
而是这片广袤的土地,是如何能长出更多的粮食。
是那条奔腾的江河,是如何能灌溉更多的田地。
历阳的曲辕犁和水车已经开始推广。
接下来。
他要去全椒,要去韬光。
三县之地的农事民生,都压在他的肩上。
这担子,比任何一个县令的官印,都重得多。
也让他,踏实得多。
……
送走了那九十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