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您再添一把火,群臣跟上,韩家必然灰飞烟灭!为何还要留着他?”
魏玉道放下茶盏,眼皮都未抬一下。
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把他除了,然后呢?”
“然后?”
魏不器一愣。
“然后,谁去北境统领大军,抵御蛮族?你吗?”
魏玉道的声音依旧平淡。
“然后,天下州郡烽烟四起,谁去带兵平叛?是你身边这些只会耍嘴皮子的废物吗?”
此言一出,堂内瞬间鸦雀无声。
那些方才还兴高采烈的官员们。
一个个面红耳赤,噤若寒蝉。
魏玉道这才缓缓抬起头,目光冷厉如刀,扫过每一个人。
“我与韩定国是政敌不假,斗了半辈子,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那是朝堂之争,是国事!”
他猛地一拍桌子,茶水四溅。
“如今大乾风雨飘摇,国本动荡!除了他韩定国,放眼这满朝文武,还有谁能镇得住北境那群骄兵悍将?还有谁能为陛下分忧,去平定那些此起彼伏的叛乱?”
“竖子!”
魏玉道指着魏不器的鼻子,怒骂道:“一京五十郡可全都在我肩上担着!”
“你不替为父分忧,却只看到了眼前的党同伐异,却看不到这江山社稷的安危!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