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杨逍顿住脚步,他看到不远处的台阶前有一抹刺眼的血色,是血,血迹还很新鲜,稀稀拉拉的,一路延伸进入内宅,从出血量来看,受伤之人的情况不容乐观。
有鬼灯笼与人骨棍在手,除非是戏袍前主人,否则这座大宅中并没有多少能威胁到他的存在,如今他也清楚了,这座封家大宅之所以特殊,是因为后院湖底沉着的那座九层妖楼。
杨逍推开一扇几乎要倒塌的木门,腐蚀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嘎吱声,而他是顺着地上的血迹一路找来的,血迹就消失在这扇门外。
房内十分昏暗,好在有鬼灯笼,杨逍放缓脚步走进去,主厅一片破败,他循着血迹来到偏厅,偏厅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能看到里面是间卧房,靠墙摆放着一张老旧的雕花木床,床上有破烂的帷幔垂下,而帷幔后斜坐着一个女人,女人身体有规律的左右晃动,手中捧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女人在哄怀中的孩子入睡。
可杨逍清楚,如今这里哪还有什么活人,都是一些死后不甘的鬼怪在作祟,杨逍也不准备和它们客气,一脚就踹开门,这一脚愣是将破烂的木门踹飞半扇,而还不等杨逍抡起人骨棍冲上去,帷幔后的女人就像是耗子见到猫,凄厉的惨叫一声后,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嗯女人虽然跑了,可襁褓中的孩子却被丢下了,杨逍扯开帷幔一看,只一眼,就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襁褓之中的哪里是什么孩子,而是一截人的大腿,断口处血淋淋的。
强忍着恶心,杨逍扯开襁褓布,观察后发现这截大腿非常粗,脂肪含量极高,他知道这是谁了,是那个染着阴阳头的胖子,如今看来这胖子凶多吉少了。
离开房间不久的杨逍又被一阵古怪的歌谣声所吸引,他一路找来,来到一间偏院,望着门前熟悉的歪脖树,杨逍忽然记起,这里正是他被迫作为观众看戏的“戏园”。
他知道里面是谁在唱歌了,是那